第六日(一)
李逐行一觉睡过中午,下楼餐桌前吴速还在昨晚的位置,见他落座转身从蒸锅里盛出热腾腾的包子。
拿起一个张口就咬,汁油浸在嘴唇:“所有事,你都弄清楚了?”
吴速点头,轻缓,笃定。
“这么自信?那我考考你”,李逐行不以为然,没正经晒笑,“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想上你的?”
吴速明显愣住,像只饥饿幼兽彷徨站在陷阱前,眼睛又离不开上面的食物诱饵:“十八岁,你……亲我?”
果不其然的哈了一声,李逐行咀嚼着肉包,淡笑讥诮,“更早。”
吴速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他思来想去,最终给的奖励是实用技能,学车。
不想吴速跟三四个学员挤在一辆车上,颠簸几小时上手不了几分钟,就托崔宪商找个熟人驾校场地,他自己教。
七月流火,驾校借的练习用车,空调是坏的,车里是汽油,金属,皮革混合的闷热,锈糊的味道。
车窗全部摇下,行驶中的风也灼烫,李逐行眼中景象都在热气中模糊,只有歪头看驾驶中的吴速,清凉顺滑的模样异常清晰。
上坡起步是难点,试了几次都熄火,没多思索伸手,按上吴速左膝:“离合慢放,听发动机,看转速,配合给油。”骨骼精巧质感,透过亚麻薄裤,磨在掌心。
车开始前行,缩回手有点讪讪尴尬,专注驾驶的人目视前方,右手把上档位,推不动略微慌乱求助:“哥,我挂不上档。”
“怎么会挂不上?”
手覆上去的最初,想的是粗厚掌茧会不会刮伤那个干净匀长的手背,但随着用力攥握拉动,几乎是包裹嵌进细致的拳峰指缝,心脏猛然下坠,落在并合的手掌之间剧烈跳动。
五档速度下的疾驰,扬起一路沙尘,车窗外绿树不断倒退。
李逐行怔怔不明所以,人心转变如天灾,何时山火,何时海啸,无从预知。
“吴速,停车。”
“哥,我开的怎么样?”总是克制审慎的俊秀面容,少有单纯轻快的兴奋之色,半晌等不到他回答:“哥,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李逐行眼神沉沉看着毫无防备的信赖和关切,心底一字一字给出答案:我想操你了。
“手机掉下面了。”将手慢慢下插到座位跟操纵台的缝隙里。
“上面那么窄,手伸不进,我帮你捡。”吴速不疑有他,上身俯过去趴在他腿上,手臂连带肩颈下探。
他还穿着蓝灰的高中制服,李逐行轻悄上扯起衬衣后摆,那腰身是一截细白软纱的浅滩。
车外成排高大树木荫庇影深,热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像围观嘲笑窃窃私语。
车内挣扎的手,指节青白扣在玻璃上,吴速被揽抱坐在他身上,裤子褪到小腿,狭窄空间无论怎么躲闪,都是蹭磨火起的贲张器物。
饱满深壑的棱头抵顶,浅显破入不断被抗拒,推挤而出,反复吸啜凶器快感尖锐的锥眼。
这就像挑逗野兽,张嘴几次咬不进摇来晃去的肉。欲火焚身,失去耐性,抄抱起吴速膝盖并抬,臀穴就成了沙漏孔口,陡峭坡面上除了滑坠,别无选择。
青筋狰狞撬撑开泛白薄肉,直没入半根,碾得内壁圈褶痉挛,痛叫被捏转过脸,堵回喉咙,吴速整个人在他圈禁里颤抖。
掂了掂这具鲜嫩却已支离破碎的躯体,收腹抽退,再纵力上耸,深狠挖凿,藏匿的莹白贝珠,就该拖进荤腥里玷污。
身前的人已经叫不出声,后仰头不断撞在他肩膀上,痛苦不甘:“为什么……要这样?”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舌尖舔进他耳洞,跟下面同频插送,“你也喜欢这样吧?跟我混一起这么久,不给我玩,打算给谁?崔宪商?”
话锋一沉,手扳开一侧臀肌,碾压到底:“你一天到晚,翘着屁股趴在他办公室,他是不是已经操过你了?”
“没有!”
对嘶哑低叫的回答满意,手拢到薄肌稚嫩的胸前扣掌揉搓:“再敢跟他眉来眼去,我就当着他面扒光你。”
整根吞没,缩动的肉臀,一颤一颤磨在腹下勾股,酥麻透爽取悦他的鸡吧,舒畅运送至四肢百骸,攥着少年腰腿,随意摆弄抽插姿势,却仍然不觉尽兴:
“腿上用力,拔起来再全吃进去。喂,我说话,听见没有?别给我装死。”
对消极不给反应,就要教训。一次操服了,以后就随时随地,顺心顺手。
车门轰然推开,拎拽出来的年轻躯体,逃脱无门,被仰脸掀翻在车前盖上,炙烤的金属板,烫得冷白皮肉磨红,棍棒在他被抓高拉向两边的腿内,大开大合的尽兴冲撞。
爆发前粗涨搏动,捣弄越发刁钻歹毒,按上冷汗痉挛的小腹:“给你加满油。”
随意丢下人,李逐行踱步到枝繁叶茂的树下,新结的不知名青果,垂粒小巧,捏在手指间稍微施力,就碾出嫩白浆液,一股新鲜的木香涩味。
“喂,借你们车,可不是这么用的吧?”两个驾校印衫的男人,出现在车前,一把按住挣扎起身的吴速,话冲着不远处李逐行说,“看看这弄的,怎么收拾?”
倚靠树干,席地而坐的男人舒惬的懒散漫笑:“你们看着办。”
“李逐行!”惊惧交加的凄厉,被反折手臂的压弯上身打断,变得无助和微弱和垂死干呃,“救我,哥,救救我。”
身后男人抬脚撑开他背立的腿间距离,手指插进破损张合的洞穴里翻搅出白浊:“就是你这漏出来的骚水,把车都弄脏了,不打扫干净可不行。”
另一个男人站在侧面,抓起吴速头发,将他脸面抹向车盖上情欲污迹:“伸舌头舔。哎,不张嘴是吧?”咚的闷声,拽起的额头撞在车盖上。
“行啦,先给他堵上骚洞,这水淌的满大腿都是”,男人手把在腰身收韧更单薄的弧处,捅杆贯入,停在里面享受几秒腔壁收缩,再四处刮掠的抽插,又扬声冲李逐行感慨,“不是看你玩那么开,真以为他是个正经学生,这小骚货,得花不少钱才能上吧?”
李逐行歪头笑道:“能抵洗车费么?”
另一个赶紧抢白:“那也不能太便宜了。”
吴速被两人拽跪在地,前后夹堵,脖颈喉线上顶捅的凸出,膝盖在耸动磨损里皮开肉绽,地上灰土暗血。
“为什么……要这样?”满身血污,躺在地上,雾蒙眼睛里再没有曾经的天高云清,阳光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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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外传来一声长鸣鸟叫,李逐行看向窗外,褐色鹰隼捕获了麻雀,勾在爪中拍翅远离。
李逐行眼看着,无能为力,漠然笑了下。
吴速显然组织了半天语言:“除非是我失忆或者认知混乱,我记得的是那天停车后你说你中暑想吐,急奔去厕所。”
“对,你后来还不放心跟进去,问我有没有事”,李逐行挑下眉,“我就听着你声音,射在隔板上。”
“所以——”,吴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你给我讲的是什么?”
“我最初的性幻想啊”,李逐行不急不慢回道,“毫无预兆就出现,不止是性欲,我想彻底毁了你。”
像按下一个开关那么简单,从自以为是的守护者,变成觊觎垂涎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