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夜(二)
一室户型紧凑,三五步就到简易厨台,吴速打开冰箱,手指夹拎出三瓶啤酒,往书桌上放成一排。
不疾不徐的开瓶声,抽在李逐行微微僵硬的背上。
“不是经验丰富么?”吴速握在瓶底,按压绿透玻璃的瓶身,前面细长全部插入,粗截抵撑在穴口,抬转搅动,瓶内液体灌注的气泡咕咚,“才第二瓶,就喝不进去了。”
伏在书桌上的男人遍身烧红,肩胛颤巍,分开的腿几乎站不住,全靠手肘支撑摇摇欲坠不垮下去。
瓶身外抽,吸力阻滞,脱离时像又开了一次瓶,积压甬道的酒水外涌,淋透了腿后纵结的麦色肌肉。吴速按塌下男人削窄腰身,扳开抽搐臀肌,里面淫靡洞口不住张合,饥渴喘息着邀请。
自身性器涨热深红,前端抵进半边就被吞磨拉扯,勾火带电的刺激,让吴速失控的挺腰狠命撞送,反扭过李逐行手臂,让他不能往前窜躲,孤立无援夹在凶器跟桌木之间,承受碾压损毁的暴戾欲望。
可离满足还差得远,他想看见李逐行的脸,此时低泣似的呻吟,配的是什么样表情。
将人翻转过身,正面推坐到桌上,李逐行后仰脑袋撞上窗户玻璃,神情醉酒迷茫,反应迟缓:
“怎么空了?哪儿去了?”
吴速扣在他大腿的手指不自觉狠力抓嵌,抄膝分开拉向胯前,硬热阴茎再度贯入:“多少人,操过你?”
“数那个干嘛?刑具而已”,李逐行眼神发直,“有些更像玩具。”
“那我呢?”
“你当然不一样”,试图辩解,又局促词穷,“你……你是……”
纵腰抽送的人嘴角讥诮:“是你亲弟弟,日思夜想,千辛万苦找到,不惜自己卖屁股也得护好的亲弟弟。”
李逐行愣神想了一会,不情不愿点头:“对,你是。好不容易给你送出去,跑回来瞎搞什么?”
吴速压低身,面孔逼到不足半拳距离:“这不是正搞着么?”
“我?”干笑两声,李逐行眼神飘忽,“你可真他妈有出息,那你玩到尽兴,出了气,是不是就能打道回府?”
吴速颌骨抽紧生硬,滞了片刻冷声笑道:“对,只要操够了,我就滚蛋,再不妨碍你。你倒是给我展示下你的本事,平时都怎么伺候人的?就这么躺得跟条死鱼一样,谁会花钱操你?”
李逐行像是醉意更深,对言语侮辱不见反应,只是怔怔盯住他嘴唇,突然抬手抚上吴速半边脸,拇指轻轻摩挲。
“你——”吴速话没出口就低嗯咬住牙,李逐行抬腰迎合了他。
有些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抗拒,不回应,主动交缠,个中滋味,天差地别。
相互交磨的契合,性器被取悦到极致,酥麻窜击在吴速脑后,引到背上肌肉抽动,爆发冲动像无形的手,攥在卵囊不住揉搓,每次撞击上紧勒洞穴,都是一场虎口夺食的惊心动魄。
“吴速……”李逐行扭转收绞,火上浇油,透湿汗水,蒸发的酒精味道,通红着双眼,嘴巴微张喘息,竭力上挺脖颈,谨慎缓慢的试图贴覆。
近到毫米咫尺,吴速侧开脸,重蹈覆辙的警报猛响,看李逐行略显迷惑的无辜,轻蔑冷道:“你这张嘴舔过多少根,也没数过吧?”
兴许是酒精作祟,李逐行的反应变得单纯直白,老实缩回去,透出点失落和委屈,又涣散无谓的笑了笑,软声哄他:“行行行,不亲就不亲,让我好好看看总可以吧?”
也不等回答,就双手捧住吴速的脸,目光中贪恋和怀念浓稠:“别再变得更好看了,以前还不够么?”
“别他妈装醉恶心我”,吴速拉开他两手按在头顶,“你当我真是专程回来操你的?你不过是钟离天为了促成交易,先送上门的免费赠品。”
“钟离天,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李逐行幽幽叹气,“你怎么会蠢到去招惹他?他要什么,你就赶紧给了,趁早脱身。”
“背后就这么说你主子?”
李逐行在交合晃动中摇头:“他才不是。”
吴速动作停止:“你主子是崔宪商,你只听他的话,要一辈子跟着他,对吧?”
对此毫无异议:“嗯。”
“他操的你爽么?”
歪头回忆下,平展的人散漫笑道:“他每次都是,冷着脸出个鸡吧,公事公办,就会叫我闭嘴,不过技术是真的好,第一次带我过河就很顺畅,呃,你……稍微慢……”
对一具纵容不设防备的身体,过热枪筒直抵到紧窄瑟缩的孑口,一下重过一下捣杵。
李逐行被他邃深翻搅的手脚勾蜷,语调失衡:“疼,真的是要死那种疼。”
“李逐行,你可真是条好狗”,吴速阴沉咬牙冲刺,享受深软颤动的窒息吸附,李逐行腰抖得不停,无意识猛烈吞吸套弄,“别停,让我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短促惨痛的叫,慢慢压制下去,李逐行手抓住书桌边缘,控制住反抗自保的本能,腿间挺立的柱身,透明液体滲流四溢,戳蹭在吴速下腹,只让他更左支右绌,慌乱无措。
“想射么?”吴速堵住前端,手指扣进铃口。
李逐行溃不成军:“你,松开,操。”
“那就说,你以后——”,吴速大力抽插似要鞭笞到皮开肉绽,“做我的狗,只跟着我。”
李逐行瞳孔缩了下,瞥他一眼,没吭声,也不再恳求。
忍耐早超出极限,吴速激流冲斥在色意露骨的淫行之地,堕落沉迷的诱惑,深植入骨,食髓知味。
李逐行蜷缩的身体一片湿冷,强行中止回流,长久不散的折磨腔腹器官,精疲力竭歪头侧靠窗户,昏沉睡过去,透明玻璃后九楼的高度,看在吴速眼里,就像他随时会仰坠下去。
圈过肩臂,半拖半抱,将瘫软男人甩到床上,吴速又打横抄人向上移动,发觉这副躯体重量没有他想象中沉重,或者说三年时间,的确让他成长强壮到足以撬动。
身后触床让李逐行皱眉,含糊不清的低呜,缓解痛苦的张嘴呼吸。
吴速眼睫扇动,拇指按上他湿软嘴角。
你这张嘴舔过多少根,也没数过吧?
刚放过的话,就自行打脸?怎么可能。
他任人骑压的处境,都是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
膝盖跪压在李逐行脸侧床边,手抓进头发迫他转过脸,宣泄后的器官插进他嘴里,抽出时精欲残划在唇上,吴速用手指慢慢碾推回去。
李逐行短暂睁下眼,全无意识的倦怠,翻身侧转,脸埋进他大腿外侧,鼻子吸了吸就再度沉睡。
安心释然的松懈,让吴速背脊僵硬,推出去的手按在李逐行肩上,用不上半分力气。
动摇得轻易,轻易到耻辱,耻辱到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