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压制
盥洗房里,硕大水缸面上,一抹月色平静投影,脚步响动漾起波纹。
门推门,裸身男子被粗暴推进来,虚乏脚步踉跄,手剪在背后无法稳重身型,前胸撞在水缸厚冷的瓦壁上。
男性精血气味浓郁,内侍皱眉一脸厌恶:“舀桶水,自己弄干净,看你这样子,里面是被灌满了吧?”
男人缓慢站直身体,肩膀抽紧,整条手臂都轻微颤动。
内侍不耐烦道:“听到没有?别逼我再拿东西捅你。”
男人背身不动,扭转脖颈回头,淡白月色下,那双尾梢上挑状似弯刀的狼眼,凉笑渗人:“你过来。”
眼皮激灵一跳,内侍忙安稳住自己,被牛筋龟甲缚住的人,还能翻了天不成?他逞了个凶像正要上前,身后却响起个沉厚声音:
“滚下去。”
常留手抄在袖中,不知何时已站在门檐下,黄脸干瘦皱纹纵横,像被人弃置的半截朽木。
“你来的倒是快。”
常留平板回道:“再不来,怕要出人命。”他举手,利刃锋芒毕露。
“现在谁近我身边”,丁烽低声道,“我都难保他性命无虞。”
“我是要帮你割断筋绳——”
常留话到半途便收住,眼见丁烽右臂横抬,不顾泛白筋条深勒入肉,硬生生拉出一道缝隙,手掌反扣抓住束缚,不假思索凶狠外扯,筋绳断裂嘣响,割磨下几处皮开肉绽,鲜血蔓盖。
丁烽吮着掌中伤口,抬眼满目血色的狂纵模样,像头随时将人吞吃入腹的野兽。
“本就是你惹出来的祸事”,常留沉声呵斥,“你也合该以死谢罪,现在能留条性命,还敢诸多怨怼?”
“留我性命?他只当自己是只猫,想着怎么玩弄抓到的耗子。”
常留犹豫片刻,那双耷拉眼睛里尽是猜不透的深色:“那你要不要,向他禀明一切?”
“禀明?”丁烽笑出声,混杂不屑和愤恨,“他也配!”
“记住你的身份!否则——”
“闭嘴吧,你不烦我都烦了,丁微在你们手里还不放心,居然送去他那里”,丁烽冷淡下来,不再泄露多余情绪,“我说过不会杀那个蠢货,就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他的命,否则他早死过几百次。”
“既然活着,该做什么,你自己知道。”
丁烽看向苍老佝偻的人,半是同情半是讥诮:“你的人生,除了该做的事,还有别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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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默按住趴跪的男人腰身,扳开臀瓣,粗莽挺入得更深。
“说我蝉不知雪”,上翘前端被窄仄甬道包裹,他轻易找到那处抵住凶狠磨转,“是不是因为你里面太热了?丁烽,别夹这么紧,你躲得开么?”
男人背部线条冷硬,肩宽腰窄,大腿浑实撑着削挺臀部,趴俯着额头抵住手臂,面孔埋在阴影里,只偶尔咬牙不住的抽气和低喘。
延默勾起抹笑,两手扣住他臂肘将人拉起来,猛然挺身加剧力道,钉入同时牢牢禁锢着对方胯骨后撞。贯穿的躯体像被拉满的弓弦,试图弯腰蜷缩着躲避,却被手从后勾住咽喉。
延默手掌缓慢收扼,如芒刺背的剧烈快意,不止是下体被颤抖着紧密拥围,更是这头野兽的性命之火,如风中残烛。
爆发时他松开手,看着无力前倒的人,覆满汗水的肩胛脆弱不堪的耸动,咳嗽和呼吸。
延默神色有淡淡诧异,不知为何低头,舌尖极轻掠了下男人背中脊骨,丁烽的身体让他有种鬼迷心窍的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