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陌路(11-20)
延默是不是不够聪明啊?……
(15)栈道
风响如鼓,旌旗猎猎,夜幕西北天狼星刺亮。
延默眼见中伏的漠北兵很快骨渣不剩,有几分不是滋味,也不知丁烽如何总能预先看出端倪。
大半年狼烟笼罩,补给线往返百来回,不由对延烈的对峙不出抱怨起来:“舅舅打算耗到什么时候?”
跟在身边的丁烽难得开口:“耗到对方狗急跳墙。”
话尚在风中未散,漠北就开始昏招频出,几次三番妄图深入腹地袭击夺粮。
返回驻地嘉奖不止银饷,更是多赐了一日休沐,营地里一片欢和。
“丁哥,今儿怎么没见你去领赏钱?我问管事的,说账上没你的名字,这可怎么行?饷钱就算不多,也好过白白卖命。”
最远一排营帐后,丁烽枕臂倚坐,遥望山丘,不咸不淡道:“闲事莫管,长命百岁。”
“可是——”那小兵还要再劝,旁边人拉住他:
“你不懂门道,贱籍登不上名册,他是延校尉带进来的,应该是个卖了身契的仆役。”
另一人哄笑起来:“那些专给人床上泄火用,丁烽,看你常被召去,都是伺候人睡觉了?”
营帐布幔厚重,转角视线遮挡,言语清晰传入驻足其下的延默耳中,不由勾下嘴角,继续静听下去。
丁烽语调低弯带翘:“就咱们校尉那模样,沾上几分春水,换作你,想不想床上伺候?”
一时在场人呼吸收放不自在,半晌其中一个怔怔叹道:“那,那是——”余光猛瞥到转角步出的身影,登时撞得不止春梦破碎,眼皮抽搐着拼命使眼色。
丁烽却似是因为背对,毫无觉察径自继续:“你们真该再看看他身子,粉蒸肉似的白细红嫩”,意犹未尽般抬腕,手掌空中抚出曲线,“摸上去更是滑顺,如镜如璧。”
其余人皆看清延默步步走近,魂飞魄散。
延默面无表情,也不知这几个慌什么,就丁烽那鹰视狼顾的敏锐,早察觉他走近,故意说给他听的吧?
“丁烽,过来。”
果然毫无惊诧,人晃晃悠悠站起来,转身踱步而至,一副半死不活的松散模样。
主帐门帘放落密闭,账内烛火摇曳,映在地上两人剪影,一坐一站相对。
“丁首领,我怎么想不起来”,延默手肘支在膝上,躬身前探轻笑,“你何时主动摸过我?”
丁烽神情冷淡,岿然不语。
“在山崖下那时”,延默笑意更深,“都过去这么久,就那么一次,难为你还念念不忘。”
丁烽伸手直往他胸前:“你叫我来重温一番?”
指尖插进前襟隙,延默不闪不躲,似笑非笑仰颈,往前迎送半分。
丁烽皱眉,火灼似的匆忙撤手。
“你就只会言语调戏,真到行为,该说你是个君子,还是青稚懵懂?”说话间延默已欺身上前,两手抄按住丁烽后腰,收臂截人退路。
丁烽侧眸冷瞥:“沥道军妓营,有人行为过,你还用得下去?”
延默左右摇摆片刻,语调低软少许:“你都没发现那是我?我当时也不知,你伤重成那样。”
“难怪”,丁烽很快明白过他玩弄伎俩,惯然讥诮,“我还想怎么遇上都是细短绵软,半点不得趣。”
“刚才失言,怎么能说丁首领青稚?”延默将人推倒在塌上,“你是最懂如何挑火的。”
衣衫剥落的结实躯体仍是听凭摆布,只是时隔数月,僵硬不适得犹如初次。延默与人面对侧躺着,两指轻划,到下腹排布的阵垒之中。
丁烽眼睑掠动,试图转身,被抓在肩头摁住,延默挺下腰身,兵器抵触磨动,比预想中更快带起对方硬热回击。
“你——”声腔低哑,嘎然而止。
延默抄进他右腿膝弯,扳腿置于自己腰侧,动作更顺畅:“总得让你得点趣味。”抓过丁烽手腕,引他握上,“摸摸看,你跟我的,哪个如镜如璧?”
紧密贴合下,颤抖轻微,也传递清晰,延默右手缓慢有力游走过腿后,张掌扣上臀肌轻拢揉捏:
“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贴近丁烽耳边说话,只觉他面颊滚烫,喘息粗重,下面也硬挺湿戳在自己身上,延默前所未有的满意,食指顺缝隙触到隐密穴口,“想要我抢攻此处么?”
“你操就操,废什么——”
等的就是他忍无可忍斥骂张口,延默偷袭封堵上他嘴唇,勾缠着吸吮住柔软舌尖。
一击得手,延默飘然欲仙,越发得意,只觉得自己用兵如神,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也就见好就收,没再强行进犯毫无准备的紧涩地界,迫着丁烽一并紧握,在粗糙手茧中插旗凯旋。就此意外截获了对方精备粮草,延默像个偷吃尽兴的狐狸,捻着手掌到丁烽眼前:
“这意趣,能不能让你食髓知味?”
丁烽气息不平,声音强持冷硬:“你玩弄够了,就让我回兵营。”
“回什么?”延默挥臂揽抱住他腰身,“反正你也不在意别人说三道四,就在这里跟我睡到天亮。”
丁烽不再言语,耸动肩膀转过身去的动作凶狠,延默毫不在意,背对下身形贴合,反而能拥得更紧密无隙,轻轻打个哈欠,额头抵在丁烽后颈椎骨上,不多时就惬意入梦,沉沉睡去。
鼻息匀长打在脖颈间,丁烽目光幽深,倦怠的身体紧绷,握上手臂颤栗,指甲抠出深痕血迹,却也无法阻止,宣泄不久的欲望再度勃发,阵阵鞭笞的折磨煎熬。
启明星初现,丁烽立刻起身,拾起地上衣服,边胡乱穿着边疾步离开。
延默微微眯眼看他背影片刻,便慵懒再度酣睡,到了晌午起身,叫冯宽进来伺候梳洗,随意问道:
“丁烽的事,是你散播到营中?”
冯宽垂并的手不由握紧,低头道:“是。”
“谁叫你自作主张?”
“小人只是觉得,他该呆在主子希望他呆的位置”,冯宽抿抿嘴唇,“那个位置,都是羡煞旁人的。”
延默嗤笑一声,从案上钱囊里捻出两个金豆,弹指抛给冯宽。
眼疾手快的少年本已稳稳接住,须臾间又故作脱手,跪伏在地上,左爬右摆摸索滚落的金豆子。
延默是丁烽的人型春药吗哈哈哈,明天终于能有更新了!
(16)和谈
“他们要战就战,要和就和?当我祁国地界是什么?”延默手里绞紧身下人反剪手臂上的内衫,抬腿踩上凳几,更凶狠纵力的挺腰插拓,“是你这副供人随意进出的身子?”
丁烽被他扣住后颈压在圆木桌上,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延默本就愤恨与漠北议和,接到他以皇子身份前往的军令就是火上烹油,丁烽偏要再泼一杯冷水,说上一句:你驻边境最大用处,本就在此。
看来是宽纵太久,让他忘了一个降奴的最大用处。
顶在深孑处磨转,紧裹甬道里缩动剧颤,连带整副躯体的痉挛,而最让延默畅快到极致的,是丁烽四顾无援的困束喘息。
他停留享受够余韵波动,缓慢拔出,白浊汩溢,从穴缝渗到腿后。
“六皇子”,丁烽起身,转过面对他,残破布料挂在手臂落在腰后,“议和,你带不带我随侍?”
“带你干什么?”延默手插进他大腿内,“在议和桌上给他们演练一番你的用处?”
丁烽目光直视:“或有他用。”
议和定在境线南青云郡,虎三尚派长子虎七缘前来延明澈的驻地,谈判诚意无可挑剔。
虎七缘身材硕壮,黝黑面孔,笑容却是温和闲散,不疾不徐,身边除了唇枪舌剑软磨硬泡的使臣,还有骑前锋巴穆威慑,僵持不下时,巴穆毫不意外提出比试。
延默冲身后丁烽晃了晃了然眼神:“去吧。”
交手不过二十回合,文官尚没看够热闹,巴穆已立身抱拳:“我输了。”习武之人,对方几次可轻易杀之而不取,就当知进度,免再自取其辱。
虎七缘微微惊愕之余,眼中也叹服问道:“六皇子,此人在你军中是何职衔?”
延默漫不经心道:“他哪有什么军职,我身边一个侍奴而已。”
“不可能!”巴穆满脸涨红,“我败便败,但不能如此辱我。”
“征战苦闷,带在身边,偶作消遣”,延默故作不解看向虎七缘,“这在你们那边,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吧?咱们双方各有安插,我何必拿这种事说谎?”
巴穆直转向丁烽:“他说的是真的?你身手如此,但自甘堕如烂泥?”
丁烽并不答话,眼梢似笑非笑,巴穆怒火中烧,冲上去挥拳落空,变爪续擒,丁烽身形顿了顿,衣襟落进他手里,由着他抓实,再猛然后撤。
衣料撕破哧响,敞露胸腹上痕迹未褪,半遮半掩下反而刺目扎眼。
延默施施然起身,踱步过去,解下外袍扬手裹住丁烽:“别随意给人看了。”
当晚延默命人置办了整桌酒菜,拉着丁烽坐下,硬搂上人脖颈在他颊侧亲上一口,看对方不情不愿,但看着色香俱全的荤菜懒得计较。
“别急着吃,先陪我喝几杯。”
丁烽淡然道:“我不喜饮酒。”
延默讶然:“为何?”
冯宽在外禀报,使臣有要事求见。延默撇撇嘴,去了前堂,见使臣喜上眉梢,上前行礼未必就着急说道:
“境线,退兵,粮种这些关键要节,漠北那边突遣人来回,他们可以全盘接受。”
延默冷哼不屑:“是他们求和,哪来的脸谈条件?他们不接受才好,就继续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使臣对此不置可否,继续轻描淡写道:“虎七缘只提了一个条件,要你把那个侍奴送给他。”
延默回到内屋,打发冯宽外出,反手关紧房门,桌上菜肴已被丁烽吃得七七八八,残存孤零。
“漠北人跟我要你。”语调沉平。
丁烽咀嚼不停,淡然道:“一个床奴而已,给他就是了。”
延默扼住他举筷的手腕,迫人转身对视:“你是不是一早就盘算到这步?”
丁烽轻笑平稳:“边境和谈的大事,我怎么可能乱生事端?不过是——顺水推舟。”
“你做梦!”延默咬牙切齿,“你这种诡异莫测的本事,我会让你投效死敌?”
“他们问你要人”,丁烽冷淡道,“就算打断手脚,戳瞎毒哑了,送过去也是履约。”
“你疯了么!你说的是你自己!”延默喘息几声又低缓狠笑,“虎七缘知道了你是什么货色,还惦着脸来要,他看上你什么?断了手脚,眼瞎哑巴, 到床上更有滋味也说不定。”
丁烽眼睛微瞪,手按上额头,嘴角不屑讥诮堆积至无奈:“你真是天下无双,我虽然不觉得虎七缘跟你癖好相投,但也可以答应你,协议落定,我跟他们一出南境,就自我了断,保你颜面不失,玩器不落他人床榻。”
“我,我——”,延默胸口剧烈起伏,“我凭什么信你!”
丁烽也不耐烦,冲口而出:“去找常留,几日几刻让人气绝身亡的药,他那里多的是。”
延默浑身巨震:“你怎么知道常留制毒制药,你知道……青龙?你到底是什么人?!”
丁烽眼神回冷,情绪封结:“要问就去问他,这种时候,他也该来善后了。”
了大笔下的人物总能对自己特别狠。
了了 “他们问你要人”,丁烽冷淡道,“就算打断手脚,戳瞎毒哑了,送过去也是履约。”
“你疯了么!你说的是你自己!”延默喘息几声又低缓狠笑,“虎七缘知道了你是什么货色,还惦着脸来要,他看上你什么?断了手脚,眼瞎哑巴, 到床上更有滋味也说不定。”
丁烽眼睛微瞪,手按上额头,嘴角不屑讥诮堆积至无奈:“你真是天下无双,我虽然不觉得虎七缘跟你癖好相投,但也可以答应你,协议落定,我跟他们一出南境,就自我了断,保你颜面不失,玩器不落他人床榻。”
RANGO_1986 了大笔下的人物总能对自己特别狠。
逻辑其实是,男人不狠,做零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