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你够了没有?”
“显然,没够”,花实将人扳成侧躺,从后再次顶入,手上还不断摆弄对方腰身,调整角度四处压榨,“是你说,想要就来你来这里,不影响工作就行,曾作那个电影,下个月才开机呢。”
被长时间操弄,苏翔身体倦怠却又止不住的敏感,咬牙低声道:“在那之前你是打算天天来么?”
花实舌尖掠过他耳后,声音跟动作一致的恶劣:“不止天天来,我还打算一天多来几次。”
最初两三天,苏翔还没觉得有什么,刚尝到性爱滋味的男人,面对可以随意摆布的身体,上瘾沉迷夜以继日再正常不过。
可已经是十一还是十二天,苏翔向来力求精准的脑子,被纵欲透支得混沌不堪。
他处于没有工作的空档期,可花实这种当红一线,就算没进剧组,也有各种通告行程,排到半夜都是常事。
却半点没影响花实在他身上不遗余力,日复一日,兴致不减反增,技巧突飞猛进。
清早五点,晨雾浓重,助理小郝打着哈欠蹲在拍摄地,直到刹车声惊醒他的昏昏欲睡,赶忙蹦跶着麻木腿脚迎上去:
“花哥,还是让我开车接送你吧,不然让孟总知道——”
花辞树不耐烦横了他一眼:“我最近有没有迟到过一次?”
“呃,那是没有。”小郝吞下口水,显然怕这太阳不继续从西边出了。
“以前你接我,是不是十次里迟到八次?”
“道理好像不是这么讲的,哎,花哥,你等等我。”
今天任务是室内泳池拍摄一组水下照片,负责人正跟场管怒斥:“不是说了从晚上就开始加温?这怎么回事?”
场管诚惶诚恐:“我跟游泳馆的人强调了,但他们好像没改设置。”
负责人见到花辞树急忙堆笑迎上来:“您要不先休息一阵?等水温升到合适。”
花辞树手抄在后腰,漫不经心伸脚探下水:“没结冰也没煮开,直接拍吧。”
负责人喜出望外:“好,好。马上就位。”
十四度的水底,波光冷蓝,年轻男性躯体,肌肉犹如雕刻的力量底蕴,鲜亮勃发的光润质地,在敞开飘荡的薄料白衬衣里,活色生香。
摄影师穿戴潜水设备,几次手势询问倚靠池壁张腿斜坐的男人是否需要休息,花辞树慵懒晃下手指,继续摆出指定动作。
快两分钟,才施施然游折,浮出水面,手臂撑在池边休憩片刻就返回继续。
拍摄比预计还进展迅速,一结束小郝急忙跑过来,披上厚毛巾:“哥,你真不冷么?”
花实撕扯掉黏在身上的湿衣服,擦拭几下就地穿回他自己的衣裤,抄了把还在滴水的头发:“这个搞完,今天明天都没别的了吧?”
“对,当时怕这组水下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小郝低头翻起记事本,“不过还有好几个站台活动,你要是肯去现在联系也来得及。”
“去个屁!”花辞树恶龙喷火,“给我冷水泡了一上午,这不得感冒发烧,床上躺个三五天起不来?”
“不行啊,哥,后天那个通告一早就定了,孟总亲自接洽的”,小郝差点急哭出来,“你要不舒服我现在陪你去医院。”
“那这两天就别烦我”,花辞树手指勾起车钥匙打着圈拔腿就走,“我得静养,懂么?”
静?养?——哪个字也跟你不沾边啊。
小郝盯着战斗机一般离开的男人背影,总觉得这个“静养”,八成是即将空袭投掷的导弹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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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出新配钥匙开门进屋,沙发上端坐的男人抬头,看他时不出所料的皱眉,三分讶异如此早归,七分猜测将要发生的事,厌倦和无奈。
花实抱臂瞟他邪笑,故意雪上加霜:“不光今天,明天我也不用出去,就休息娱乐,干我想干的。”
苏翔没理会他,继续低头看手中的电影剧本。
“这都几天了,你怎么还没看完?”花实背靠在沙发另一头坐下,两条腿抬上来,脚蹬在苏翔腰侧磨蹭。
“你台词都记住了?”苏翔一把抓住他脚踝,往旁边甩开。
“上礼拜才看的,当然都记得,又不是金鱼七秒就忘。”
“花辞树”,苏翔顿了顿,低声问道,“你是有什么记忆方法么?”
花实一脸莫名其妙:“方法?看仔细点不就行了。”
“那你是怎么揣摩人物?你演的时候,都怎么想的?”苏翔转头直视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花实上身前倾过去,胳膊放在支起的膝盖上,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想说不想说?我可没那么复杂,还揣摩什么的,不过是从小见过太多人,要演什么就想想跟哪个相似,依葫芦画瓢,多简单。”
体验派么?
苏翔默然不语,说起来是简单,但要将人的言行举止,哪怕是模仿到没有违和,其中的观察入微,神髓捕捉,都需要绝佳的洞察跟领悟。
花辞树根本没意识到,他的天赋有多强悍,美妙,信手拈来就一骑绝尘。
花实仍自顾自侃侃而谈:“就说曾作这次的电影,我演的又是富家少爷,自小衣食无忧,备受宠爱,社会经验不足就等于欠操,所以才会被你给诱奸了。”
“角色,不是我。”苏翔更正。
“对,对,角色”,对剧情人物设定的后知后觉,让花实忍不住笑起来,逐渐不能压制到手扶在额头肩膀直抖,“不然呢?你?诱奸我?”
苏翔眼神微冷:“有这么好笑?”
花实半捂着脸,指缝里眼睑弯眯,瞳黑闪烁万分肯定:“闹出人命的好笑!”
脚踝再度被抓,往下猛拽得他下滑躺倒,苏翔俯身压过来,单手扣他手腕压到头顶:“既然你闲着无聊,要不要再试场戏?”
花实气定神闲了半秒,抿下红润嘴唇,眼神刹时湿润,完全是醉酒后的茫然无措:“前辈,我好像喝多了,最后签合同那里没出差错吧?”
“没有,你做的很好”,苏翔手指隔空毫厘间距,若有若无抚触少年颊侧,贪婪如狐狸盯住嘴边美食,“超出我预期的好,我想给你奖励,教你更多的事。”
苏翔低头,近在咫尺,花实毫无防备的模样,青果干净的气息。他滞住不动,脑后突然被手掌下按,嘴唇相触。
花实舌尖娴熟撬入搜掠,吸吮纠缠不放,放开后意犹未尽,语带嘲讽责怪:“剧本写的多清楚,你要往死里亲我,手伸进衣服里揉捏,然后虽然转场不拍,但情节是你把我强上了,然后我就死心塌地爱上你。”
“我还要继续看剧本。”苏翔想起身,被一把逮住衣领。
花实懒洋洋笑道:“你刚才问我什么,我可都回答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了,这题你熟,被人上,很舒服么?还被上一次就爱上。”
口无遮拦的直白挑衅,苏翔漠然应道:“想知道,我可以让你试试。”
花实波澜不惊,浑不在意点下头:“那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