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允准(等到为止)
苍穹舰覆灭,搜救舰有成有败,辐射范围内再无赐石能源后,黑洞消失,跟出现一样突兀。
折损近半数的兵力和几乎全部的精尖武装。对未来无法预期的袭击,坐以待毙。
幸存的人类群体,对这次重创,反应却麻木无奈而平静。
就像应双戒看的泰坦尼克号里,海水冲进房间,床上白发苍苍的老人紧拥亲吻同样年迈的妻子。
不再提心吊胆疲惫挣扎,放弃,至少在瞬间,总带来身心舒松的和谐美感。
但应双戒永远逆众而行。告白被接受这事,已经过去几天了,手指脚趾还时不时筋骨扣缩,连带整个人都想在角落里蜷成一团。
跟许修恒独处更无比煎熬,即使对方仍是公事公办的正经寻常。
“三天后,回青鸟。”说话时,许修恒手环面板就打开在两人中间,特遣任务完成,军饷奖励入账。
应双戒瞄到他一秒将钱清空转账,大惑不解:“你这买什么烧钱玩意儿?”
许修恒垂眼道:“还债。”
“你欠这么多钱?黄赌毒沾哪样了?”
“圈层联盟那次交通堵塞,收费不便宜,借钱的地方利息也不低。”
应双戒两秒才回过味:“那次中央投药是你搞的?还是花钱买的?!”
许修恒想了想,解释一句:“我没让投药,只要求切断去登记所的交通。”
“就为带我回你家睡一觉?你用这么大费周章?还借高利贷?”
“那这次——”,许修恒看着他问道,“能直接跟我回去么?”
应双戒深觉无力,对面这人直白得没什么高深算计,但就像天然形成的陨石坑,摔得他四仰八叉,还有苦说不出。
许修恒家大门一开,狭长走道映进眼里,瞬间勾起应双戒记忆,那些将人压在墙上,扳开腿凶狠榨进去,再抽出,胁迫接纳的人攀附在身上,托抱耸动中走到尽头卧室。
真是当时搞多爽,现在报应就有多狠,在门口蹲下幽幽叹气的应双戒,也说不出报应具体是个什么。
许修恒没在意他这伤春悲秋的行径,直接越过他身侧,走进屋里,调节好智能控制,回头问道: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
昨日重现,心境截然。应双戒这次居然十分庆幸,许修恒洗完,除了头发亮湿,白衬军服,黑色裤子仍是穿戴整齐。
轮到他溜进浴室,凉水刷刷的从背脊下淌,半点不解那份与性欲无关的火烧火燎。
准备出去时更惨,衣裤全穿回去,怂得不能接受,像上次那样一丝不挂……他,确实,不敢。
地上衣服堆前,应双戒抱着头,真想痛哭。
最终穿了条平角内裤,开浴室门,走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靠在窗边的许修恒转头,眼神中极自然流露出欣赏:“你身材比例很好。”
废话!早说了是优势项目!但现在没打算展示!你能不能别再盯着了!
应双戒把自己往床上后抛,躺平四肢张开:“我是不打算对你做什么,不过你要想对我做什么,尽管随意,我是不能拒绝的。”
话音未落,许修恒单膝跪压进他腿间,俯身撑在他上方,一字一字道:“你给我允准了。”
允什么准?!
应双戒一惊,许修恒面孔已压到他鼻尖,唇间距离不足一指。
呼吸不由收住,准备接收,对方却停住,满是谨慎克制的缓慢下行,目光聚焦灼热,鼻息和嘴唇温度,顺延过下颚,隔着微弱的距离滑过脖颈喉结,胸前,再到腹肌勾线上。
但就是没有实打实的碰触。
这如同躺在悬空咫尺,游走刀下,应双戒被折磨得够呛:“你到底要干什么?”
许修恒回答:“让我想想。”
“这种时候还用想!你他妈故意的吧?”
许修恒仰起脸看他:“你急什么?”然后,内裤布料下,半硬灼热,蹭在锁骨下。
“哦。”随着许修恒了然点头,应双戒忍不住想坐起身,被一把按住腰腹。
“许修恒你停——”手只来得及,握上伏在他腿间的人颈侧,已被低头纳入,应双戒后仰下脖颈,强烈刺激让他另只手掌根直盖眼睛。
操,不能看!那画面差点秒了。但不看,感官就更敏锐,在温热里裹挟着欲拒还迎,乐不思蜀。
“你停,停一下,先松开。”应双戒必须赶在沦落前,拼死捍卫自己的持久。
许修恒倒没步步紧逼,停下抬头,暂时用手握住,略带疑惑。
“首先,技巧方面”,应双戒清清喉咙,“不是越用力越好啊,疼死我了!”
许修恒像个认真完成作业却被老师无故批评的好学生:“可是你硬了。”
“许少校,你什么不做,盯着我看,我也会硬。”
“为什么?”
好问题!想骗老子再告次白,门都没有!你现在已经无法无天,眼看压不住了!
“反差萌听过么?”应双戒不动声色往回收着自身欲望,胡说八道转移注意力,“就是你不适合做这种事,但你还做了,格格不入就产生摩擦力,男人嘛,哪有擦枪不走火的?”
许修恒起身上移,侧躺到应双戒身旁,手叠放头下,似是失落似是自责:“原来你真不想做,我以为你赌气,那就睡吧。”
好嘛,应双戒两眼放空——这跟抡锤子砸得他脑袋开花有什么区别?欺人太甚!
“我不知道你是想弄死我,还是想弄死你自己”,不再缩手缩脚,翻身上手就直接扯下裤子,抓起许修恒小腿一口咬在腓肌线上,唇舌滑动戳进腿弯内侧,“要不就一起死吧,做到死为止,怎么样?”
许修恒笑了下,很清浅明亮:“好。”
“别后悔,中途求饶没用。”
“我又不是你。”
“你下次说话前还是先想想,不然我真怕忍不住操死你。”将人腿弯上推,抓过许修恒双手让他自己环到膝盖后,手指刮到隐秘入口,推送进去。
手腕被应双戒牢牢并握钳制,圈锢得腿动弹不得。许久不被造访的地界,恶意挑逗和刺探快速深入,肆无忌惮的搅弄开拓,时不时掠过牵动全身的触点。
许修恒性器色浅笔直,前端吐透湿透得不得安稳。
应双戒终于觉得扳回一城:“许少校,你自称的性冷淡,怎么也该维持上几分钟。”
许修恒轻喘着言语仍显平和:“对你,我没冷淡过。”
应双戒视线摆动几下,落在他白衬上:“说起来,为什么呀,总不让我脱你衣服?”
许修恒皱下眉:“我不是真的不让。”
“假的不让?那是什么意思?”
许修恒闷了一会,低头轻叹气,认命缓慢道:“看你第一次,撕的很开心,眼都亮了……”
“……”词穷语塞,涩意蔓延。
抓上衣领两侧,应双戒停住蛮力撕扯的动作,转而手指一颗一颗,细致解开纽扣。
身下的男人,眉目刀削,神情隐忍,腰腹叠压让衣衫半敞的光裸胸前硬线深邃,简直像色情杂志封面,那些冷淡,自持,回避,都解读为勾引。
“许少校”,应双戒挺身,火热搏动抵上渡口,“你知道有时候,又很想跟周围炫耀,又想独占着谁也不告诉,那种矛盾就让人很暴躁。”
“许少校”,应双戒挺身,火热搏动抵上渡口,“你知道有时候,又很想跟周围炫耀,又想独占着谁也不告诉,那种矛盾就让人很暴躁。”
手掌扣住他肩膀,粗粝凶悍进入,撤出到几乎抽离,再狠命下压同时贯穿得更狠更重。
我的。
脑子只剩下这清晰的两个字。
疯狂和冷静,穿越火山和冰川,快感成倍交叠。
时间若能定格在这一刻多好,死亡或毁灭,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