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Coming again(中)
耀东城回国十四天,除了开始跟最后跟耀原吃两顿饭,还都闷出内伤,中间十二天全是跟沈煜形影不离,大张旗鼓,巡压附近七个大场。
之前传言,沈家跟耀家离心反目,苟延残喘。如今新掌舵上位,风向立转,围等分食的野兽,多半不得不闭上满嘴獠牙,隐匿回丛林之中。
但也有,被沈煜自己招揽进屋,与虎谋皮。
“耀总还是回北美了?我以为他会为煜哥留下呢。”萧聆歪头搭腔。
站在角落的锦鸣,一如既往,对沈煜之外视如空气。但目光不似以往安静暗淡,像条绷紧的警戒线,对峙所有触及的人。
“哎,你白天黑夜跟着,追太紧了容易适得其反。”萧聆心里抱怨着沈煜交代的什么狗屁任务,让他看住锦鸣别乱跑?
始终盯着包厢的镂金大门的锦鸣,突然闪身拦住端酒侍应生,不待萧聆反应,已接手托盘,几步推门而入。
“喂,你!你不能进——”阻拦声音直接被关在外面。
装潢最豪华包间里,KTV屏幕暂停在歌词过半的画面。
宽大桌面上琳琅,酒瓶空杯,果盘小食,中间特意清空出一块,五颗彩色药丸一字排开,在沈煜面前。
坐他旁边,矮胖圆脸的男人,毒鬼托马斯。他说自己爱看卡通片,最喜欢那些能运货的小火车。带的七个人,或坐或站,只等一声令下。
锦鸣进来时,沈煜抬眼一扫,就垂下视线。
“沈老板”,托马斯呲牙笑道,“亲自验验货,知道我的东西好,就别再让其他三流玩意儿进你的场子。”
酒,稳倒入杯中,水声低响轻荡,似睡梦呓语。锦鸣放下酒瓶,伸手直接捻起药丸。
这举动像甩水入油锅,所有人都呲声裂动,沈煜一把扼住他手腕,眼睛却直盯托马斯:“我懒,东西都是人喂到嘴里。”
托马斯笑得腮肉乱颤,摆手让他的人递了个平板过来:“这个早有耳闻,最出名的,是被你亲哥喂得满嘴,哦,满身都是,这么好片子,现在居然费老大劲才找到。”
影像播放,皮带抽响里,交缠求饶声:“别打了,疼,哥,求你了。”低喘言语,被骑压身上的男人凶狠挺动,撞击得支离破碎,销魂蚀骨。
沈煜不闪不避看了一会,面色淡然问托马斯:“影迷还是粉丝?要不要我给你签名?”
托马斯弹下舌头,也是有点服气:“听说你故意设局,本来我还不信。他们也弄的太狠了,后面我看着都不忍心,要是当时吃点这个,就该你不放他们了。”
“行,盛情难却。”沈煜就直接拉起锦鸣的手,往嘴里送。
锦鸣手腕一滞,他立刻眼神晦暗,横扫过去,又眉眼弯笑道:“锦哥,听话,别害死我。”
吞下药丸,还伸出舌尖,撩过锦鸣拇指侧腹,表明自己确实吃下去了。
托马斯满意得趾高气昂,指上桌面:“继续。”
沈煜干脆利落,其余的一把拢进手里,一颗一颗下酒花生似的往嘴里送。
缓慢鼓几声掌,找回面子的托马斯尽兴起身:“沈老板,今天可是专程送礼,你慢慢享受,反正你这里人有的是,多找几个伺候你。下次再让人分我财路,就不是这种温柔乡的好东西了,”
托马斯带着一干手下离开,沈煜连摔两个酒瓶,指着锦鸣厉声道:“滚出去,给我叫萧聆过来!萧聆,你他妈是被人操散了么?”
早守在门口的年轻男人急忙进来:“煜哥——”
只是不等他走近,就被锦鸣拎起衣领,力道不容抗拒的甩出门去。
“你干什么?”萧聆再上前,被锦鸣冰冷刺骨的眼神钉立脚步。
“这次不是你大声叫能解决的。”这句话,跟关闭的门一起砸在萧聆脸上。
他懵住片刻,恼羞成怒砸门喊道:“不是,你什么意思?造反么?你要对煜哥做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声沉重威慑的闷响,里面实木茶几被怼在门上,铁楔般封堵住入口。
沈煜坐在沙发里,茶几被推走,面前空荡荡的地面上狼藉,像被烧杀抢掠过的村落,没有丝毫庇护遮挡。
手肘撑在膝盖上,沈煜眼睛死盯着锦鸣,缓慢道:“你说你听话,这是我留你的唯一原因。”
踩过的玻璃残渣吱嘎作响,锦鸣站到他面前,自上而下,审视,冷淡悠长:
“我听,只要你说实话,你到底在干什么?”
沈煜喘息逐渐粗急,热红从每一寸皮肤下穿透而出,心脏接连电流窜击,肌肉控制不住收缩痉挛,崩溃边缘的极力克制:
“我再说一次,去叫萧聆!”
锦鸣俯身,两手穿过沈煜腋下,按在他后腰向下插进裤子里,与拥抱无异的交颈贴合。
手掌宽大干燥,厚茧粗糙,褪剥裤子的动作稳妥,如同照料看护,不沾情色。
沈煜却抖得更厉害,低头哽声冷笑:“是我刚才那句话,刺激你想重温旧梦了?怎么不叫外面的人都进来围观?”
锦哥,听话,别害死我。
那时焦灼,一触即发的满室火药,不假思索护在身后的人,微凉手掌攥住他上臂,没什么力量,声音放浪勾引。
却如同魔咒,瓦解武装,锦鸣任由他扳过自己,挑逗吻咬上嘴唇。
沈君霖毒蛇涎液的恶意注视,周围人猥琐猎奇的叫嚣鼓动,逐渐退散至镜头边缘,失焦扭曲的模糊不清。
只剩下衣衫褪乱,下体赤裸张开腿任由他进犯的沈煜,吞纳窄穴一味绞紧,腿根颤抖从始至终就没停过,却还用力盘勾挺动身体,催促他更凶狠:
“对下药干你的人,这么温柔?是我搞的你很爽?要不下次,多塞几个铃铛,我再捅进去……”
“人我带走”,他对沈君霖说,“他搞到天亮才放我,我也过一天再放他。”
阁楼里,他只想查看沈煜伤处,面色苍白如蜡的男人却死缠上来,说欲求不满,说不够尽兴,说不行就找其他人来,再度肢体交错,嵌合到前所未有的深,几乎同时爆发时,沈煜嘴里,喊的是耀东城。
锦鸣二十九年的人生,第一次彻底失控。他被亲情和责任羁绊,被威胁和权势压迫,被暴力和色情污浊,无光无望的人生。
完全属于自己的时刻,是他疯魔般彻夜不停,折磨凌辱侵犯他承诺守护的人。
那时沈煜,也没像现在这么烦躁不安:“要操我,就赶紧掏老二,你他妈磨蹭什么?”
锦鸣有条不紊,跪地解鞋带,脱了黑靴棉袜,再彻底剥掉裤子,让沈煜支膝脚踩在沙发边缘,光裸拢叠的双腿,向两边分开。
低头看着自己门户大张的身体,性器淫靡,前端膨胀抖动,锦鸣那个位置,估计后穴收缩都一览无遗,沈煜闭了闭眼,破罐破摔道:“标本展览呢?还是视奸就能满足你这条发情期的狗?”
锦鸣握住眼前勃起深紫的阴茎:“我混夜场,见的最多就是钱肉交易,我有需求也会光顾。他们无一例外,有方法,凭技巧,懂得保护自己和满足客人,简单点说,跟你截然相反。”
沈煜正被他攒动的后腰抽紧,喘息着咬牙低笑:“让你操的不爽了?那你现在试试,我是不是经验丰富,技巧卓绝了?”
“我当初怎么会被你骗?”锦鸣轻淡,自嘲笑了下,低头将硬挺含进去。
突如其来的侍弄吸吮,强烈快感上顶头颅,让沈煜脊骨抽动后仰,想合拢的腿却被按住膝盖,更深入被温热紧裹着搅动。
第一波爆发浓重迅猛,锦鸣呛了几声,手抹了把嘴上沾满的白浊欲液。
沈煜躬身靠在沙发里,手抄在头发里按着额顶,颓废像个输光的赌徒走投无路,低声沙哑道:“这不够,你要么操我,要么萧聆那样掰开屁股骑上来。”
“都可以,但你再说一次,你操过萧聆?”锦鸣仍是平声静气,“不用说做爱,这半年多,靠手发泄都没有。别的你能骗我,但你性事过后什么样子,我太清楚。”
沈煜气极反笑:“什么样?你他妈也瞎编得出来?”
锦鸣微微仰头,视线肆意又细致扫过沈煜颈侧:“厌恶和恐惧,藏都藏不住。”
“你——”沈煜声音消弥,瞳孔收缩,锦鸣沾有体液的手指顺腿根,划过囊袋,向后触摸到穴口。
被粗暴撕裂的疼痛记忆,漫天盖地,叫喊发不出,浑身只剩僵住不动。但早在这之前,任何人碰触,包括东城心无城府的亲昵,对他都是困难。
必须忍耐,必须习惯,必须克服。否则,怎么有机会报仇雪恨?
“你好敏感啊。”
十八岁成年第二天,鸭店头牌,也就比他大一岁的青年,在床上轻舔他胸前颗粒,暧昧又讨好的笑:
“这么轻轻碰,下面就耀武扬威了?”
沈君霖的声音在脑子里嗡鸣:你就是天生下贱,晃着腿跟屁股,勾引男人操你。
头牌冲他打开腿,收缩着可供使用的部位。
沈煜眼神晃动:“给你拍张照。你跪到那边。”——离我远点。
“不太好吧,赚够了还想洗手不干呢。”
“给你双倍的钱。”
“那要把我照的……哪都好看才行。”
“你真无所谓么?”——怎么做到的?
“越在乎放不开”,头牌鸭漫不经心趴下分腿翘臀,“越让人觉得有意思,被搞的越惨。”
沈煜若有所思,拍完照,上前压住人插进去,猛力抽送起来。
后来,见过更多人,学到更多,动作,表情,行为,不在乎,无所谓。
锦鸣的手指已经进入两根,碾转开拓,没有阻碍的按到颤栗触点。
阴茎回应着搏动,像被不带感情的器械,缓解冲散药物带来的性欲涌动。
“够了,锦鸣,操我吧……”几乎是呻泣低声,卑微到极点的乞求。
沈煜右手被握住,手指交叉,手掌紧贴的严丝合缝,压在沙发里。
锦鸣不带情感看进他眼底:“你问过我,为什么最早,在车里,在你租的阁楼,起了火还忍住不干你,我那时怎么回答你的?因为你看着干净单纯……”
说话的人声音低下去:“我骗你的,实话是,我不想只操你一次,我想找机会把你困住,然后每天,每晚,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扒光你,想怎么干都可以。”
锦鸣边说,边细碎吻着沈煜膝盖,一路咬过小腿,吮在脚踝内侧。
“你腿很漂亮,脸好看,屁股操起来也很爽”,锦鸣更快更狠的插弄手指,“但不管你长什么样,淫荡保守,聪明迟钝,我都会操你,强奸你,看你被强迫还会质疑自身,恐惧那点本能快感的样子,实在很有意思。”
沈煜整个肢体舒展开,手臂肌肉凸显,甩脱钳制,抓住锦鸣头发后扯,暗影笼罩的目光对视:“想死,是么?”
总要有人,死于撕裂伪装,真相如火中取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