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虽然了大一直强调通汇是小甜文,但怎么看都像是“心虚”的“欲盖弥彰”。
个人感受而言,通汇是了大写过最虐的文,倒不是因为外化的不明朗结局,也不是因为人物经历的悲惨,而是因为内在的情感纠葛,一种介于“吐出来矫情,咽进去憋屈”的“如鲠在喉”之感,通篇都充斥着“就差一点就差很远”,像是隔着透明玻璃的触摸。
看了大的文很多时候像是在走迷宫,数次穿梭,最后发现出口就在入口处。回顾升级四人组关系的发展,像是看了一场多米诺骨牌的倒塌,有种相互交错的命中注定,注定错过,注定纠缠。沈煜跟耀原“赎回自己”的十年陪伴之约到期,决定离开去复仇,耀原怕耀东城“承受不住打击”决定“提前再找一个沈煜”继续陪伴,于是找到了苏结依去世前推行的“有教无类”教育项目里“最好、最合适”的池景川,一方面护耀东城周全,另一方面调查北美N市分行内奸。本打算拒绝的池景川在见过照片后,同意“见一面试试看”,相亲局就此敲定。与此同时,感受到沈煜“刻意疏远”和“独自筹划”的耀东城带着“沈煜我他妈让你扔下我不管”的“烦躁不安”破罐子破摔,在相亲局前被小辛及同伙仙人跳,本打算“破财免灾”的耀东城在“包养沈煜”的言语刺激下变成为沈煜鸣不平的“爱谁谁”,情绪降到冰点的情况下电话里“绑了送沈煜床上”及“赚钱、报恩都不奉陪”的出言不逊成了甩在池景川脸上的响亮巴掌,包办婚姻下的“生意”就此谈崩(沈煜你赔我们小耀的一见钟情)。池景川带着“调查内奸、教导耀东城、取得其信任再骗他”的工作任务回到北美N市分行,一个月后耀东城被定点空投。另一边,沈煜在“七”侦探社的帮助下找到陷害耀东城的“幕后黑手”王义一为其正名,同时灵感乍现的想到了新的复仇路径。至此,“通汇合约”和“复仇在我”正式拉开序幕。北美N市,耀东城在感受“猛然黑了一下又刺眼亮起的电压不稳后”内心大呼亲爹诚不欺我,开启了漫漫求爱之路,在上来上去的过程中运用自己娴熟高超的床技、费尽心思的厨艺、出其不意的一系列骚操作(篡改合同租金、气急之下的口不择言)以及真诚这个必杀技(出让套房、拳馆道歉、67天的欲望克制、坦然无畏的求被上、地下通道的牵手、套现的信任)渐渐融化了池景川的冰山外缘;而池景川在工作为大的社畜思想下按部就班地入职、调查、教导,从一开始不耽误工作的被动接受到后期试图给彼此机会短暂但主动的相拥而眠。国内L市,沈煜预谋拿着亲自伪造的非亲生文件,选恰当人选递交沈君霖,刺激沈君霖“强奸”他,并在王义一技术支持下拍摄视频散布网络,让沈家名声扫地同时再度刺激沈君霖杀了他,让沈君霖偿命,气死本就命不久矣的沈淮山,完成他的复仇。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直到他把递交假文件的人选选中了替沈君霖看场子的锦帮老大锦鸣,变数就开始了,沈煜在和锦鸣的日渐接触中互相喜欢上了彼此,直到锦鸣在隋宁告知沈煜是沈家二少后,毫不留情地推翻了“以后,我护着你”的承诺(这该死的武断),真心喂了狗的沈煜委托“七”侦探社查清过往爱恨情仇后,复仇计划里多了条小支线,帮锦鸣脱离沈君霖掌控拿回锦家的断水流,随后憋屈又愤怒的设计下药强奸了锦鸣,在沈君霖的恶毒下,锦鸣“一夜N次”地上了回来,又在沈煜的故意下,锦鸣拿到了威胁沈煜持续上床的假文件,复仇计划再次回到正轨。原本各自“安好”的国内外,在老林给耀东城打了询问沈煜的电话、锦鸣替沈煜接起耀东城电话后,让池景川看到了耀东城对沈煜的过分在意,沈煜出现在北美N市“三人行”后,也见识了沈煜对耀东城的过分保护,池景川心底刚被耀东城的暖意升腾出的那点心意回转的小火苗也被扑灭了(沈煜你赔我们小耀的日久生情),随后锦鸣也出现在北美N市,挑衅斗殴、安装室内监控、调查池景川过往、偷袭捆绑池景川,揭晓了池景川“调查分行内奸”的任务顺利完成,沈煜安抚了耀东城的担心也放下了对耀东城的不放心同时还完成了刺激锦鸣以便后期复仇计划能顺利进行的铺垫(这更该死的自负)。“通汇合约”和“复仇在我”按计划进行着,升级四人组完成了顺利会师,却也成了离散的开场。之后如沈煜计划中的锦鸣为锦添安全和家传“断水流”用他伪造的“把柄”亲手将其换给了沈君霖,随后沈煜被轮的视频席卷网络,耀东城发疯到完全忽略池景川的感受,池景川“多管闲事”的安抚加帮忙,反转出现在王义一的良心不安下,沈君霖被抓,沈煜被“精神疾病”送进疗养院,锦鸣在王义一指引下找上“七”侦探社找到并救出自杀未遂的沈煜,隋宁在杀手组织要求下虐杀了沈君霖,气死了沈淮山,间接替沈煜报了仇。耀东城在沈煜回家后,再次把心思放回池景川身上,池景川的各种疏离举动让他感受到了他的想离开,最后的杀手锏求婚看似失败了,但却验证了池景川对他的爱,放弃了“取得他信任再骗他”的工作任务,从原本的“伤害者”变成了“保护者”。由此“通汇合约”和“复仇在我”都以部分任务失败告终而正式落下帷幕。最后,池景川辞职离开,耀东城学着独当一面,沈煜继承家业夜夜笙歌,锦鸣屈辱追随贴身庇护,升级四人组感情的胶着状态进一步升级,大结局!!!(这能怪我大正月就开帖吐槽吗(╬ ‾᷅皿‾᷄ ╬)???不能!!!)
所以,一个错过的开端怎么走向不错过的结局,一个利用的起点怎么走向真心相待的终点?
池景川的爱与自由
池景川爱上耀东城的过程就很“池景川”--诚实。最初他对感情的要求“简单不纠缠、负责自律、不卖身”,耀原电话里的情况介绍完美避开了这三个要求,然而在看到耀东城“俊挺五官、神采飞扬”里的“不谙世事、纯真灵动”后“轻微麻痛、心跳加速”的感受不骗人,“所以--”之后原本的拒绝也改口成了试试看(这双向奔赴的一见钟情)。可惜,这样的天选开局被耀东城的无心之言搞成了地狱模式,“在一起”的阀门被人为永久锁闭,之后的接触都成了“会把握分寸”纯工作模式的生意。“不要轻易毁灭,亦不要轻易创造和改变,都是结局未知,世事难料”。然而,他还是在耀东城真诚坦荡的爱意攻击下“失了分寸”,所以他数次暗讽耀的“随口乱说话不算什么大问题吧”(像是对未曾谋面时耀胡说八道的介怀与惋惜),所以他说“那边是出去的门,这边是卧室,你自己选”,所以他轻笑“偶尔尝试下新鲜的事,也没什么不好”,所以他权衡几秒答应了“全凭自己开全120座神庙—你上我一次”的赌约(毕竟他自信不可能开不全),所以地下通道他没有拒绝地“任牵起手掌继续并行”,像是认真考虑起了回心转意的可能性。然而沈煜出现了,从电话里耀原的描述变成了眼前活生生挑衅的人,他之前怕与第三方纠缠的假设变成了现实,于是本就犹疑松开的阀门又在关键时点拧上了。所以,他说“时机对的话,不难”。所以在沈煜回来后,池景川就开始策划着离开去追求想要的自由,所以地下通道再次被牵手他用嘲讽无谓地语气说“我身上你哪里没摸过”,所以他犹豫却平直地问道“塞尔达游戏里,最后一座神庙在哪”,但他置身事外的平静最终也被耀东城在危险面前的奋不顾身、明知是诱导却配合解答的不强迫和心无芥蒂的真挚求婚击溃,所以最后他说“到此为止”,所以他停下了开头赌气般的终点设想“我就是那个,为了赚钱或报恩,你绝不奉陪的人”,所以他不忍甚至恐惧“让耀东城体验一次他的冷”,所以就像“不会让苏结依的投资亏损”那般他也没有让耀东城投注的信任被辜负,他亲手护住了他的纯真善良,所以他对耀原说“会有人愿意付出一切照顾他,但他不见得需要,你儿子是个有底气和魄力的人”,从开始的嫌弃到后来的不忍到最后的由衷欣赏,池景川在内心完成了一场庄重严谨的爱,他最后是真的爱上了他,所以他也真的惧怕未来可能出现的“二选一”式的未知,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池景川的爱上又离开也很“池景川”--怕麻烦。也曾嘀咕过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但对比一下麻将四人组彼此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不清白、沈耀之间跨过朋友界限的过度亲密,池景川的爱太过纯粹单一,他有权力“矫情”。但真正让他下决心离开的是那些永远不会被说出口的纠结:第一,耀东城对沈煜的关注超过了他能接受的界限,从谈话里提及的过往耀说他曲线救国的靠近沈君霖,对比他一上来对池赤裸裸的直接,两种追求方式后者更像是见色起意;从当下的后续中沈煜出事,耀说他可以为了沈煜不顾一切,然后就真的完全顾不上池的饮食禁忌,以小见大,以池的骄傲与戒备,他不会让自己再次成为备选项中被舍弃的那个;第二,耀东城和沈煜的过往十年是无论怎样也抹杀不掉的客观存在,无解的不可撼动,更重要的他要接受耀的好,就不得不承认那份好里有沈煜的一半军功章,非常呕气;第三,沈煜的回归很可能会让纠葛再次出现,未来变得不确定,再加上衡量一下耀后期的成长,有人陪且工作能力日渐合格,池的被需要感大幅降低。因此对比一下可能会面对的“重蹈覆辙”,就还是更愿意回到一个人的状态;第四,池景川的爱是一种高屋建瓴式的着想,他能很清醒地预测到可能发生的情况,就不会骗自己还有不会发生的概率,所以他就会提前规避掉很多对方自己都不会意识到的“危机”,防患于未然看不到“功劳”但不代表那不是付出。说人话就是,池不仅是怕耀不选他觉得受伤,更怕耀极限二选一时他自己痛苦,为了他不痛苦就干脆规避掉让他做选择的可能性(总觉得池那种深沉安静的爱对上耀那种直白坦荡的付出,就略“吃亏”,因为他的付出不外显,就显得没付出。但耀这种直觉型能一直这么坚持,证明池肯定给了耀说不清但能感受到的回馈)。第五,池景川世界观上基本是个不自我设限的人,方法论上就“同样的墙,不会撞两次”,这样的选择对事没问题,对感情就很窒息,所以他的“试试看”失败后,他就不太会再去试第二次。
池景川的离开又“回头”依然很“池景川”--直白且干脆。遇上耀东城之前的池景川对理想生活的规划是“不用工作的每天看书钓鱼”,与其说是生活上的“无债一身轻”不如说那是一种内心的自由。然而当池景川心里已经被耀东城占据的时候,他的自由永远都缺失一块,永远都不是真正的自由。就像他跟耀原吃饭,会不由想到“饭菜刚做出被端到面前,有人在对面招呼你坐下,递给你筷子”的“味蕾之外的味道”;他在钓鱼也能想起耀手肘戳在他大腿上的触感和他的仰天长叹;时间流逝,他想起耀东城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多……一个几乎不撒谎的人一定是个从不为难自己的人,既然离开留下内心都不自由,那为什么不能选择随心而动?这就是池这种人做选择的思路,非常直白干脆,所以池景川最后一定会接受现实,接受“永远跟收益并存的风险”,再次回到耀东城身边。
沈煜说过在池景川那里“感情是被理性操上一百回也翻不了身的废物”,但其实理性和感情可以共存,用理性谈感情,表面看起来缺少温度,但经过深思熟虑和切身体会之后的深度接纳,才更恒久也更稳定。
耀东城的直觉与真诚
耀东城追求池景川的过程特别像一出荒诞不经的悲喜剧,初看搞笑,再看悲伤,最后看合理,但无论哪种观感背后都能很轻易的让人看到他接近本能与近乎直觉的坦荡真诚。
耀东城“没皮没脸”的纠缠。行为上的纠缠似乎是贯穿耀东城求爱过程的关键词,也是最让人觉得搞笑好玩的部分。从最初一垒达成的握手,到储物间做办公点的偷拍,到求知若渴的“求教”,午饭邀约,试探性介绍女朋友,拳馆跟踪、调戏,跟到C城的各种花式play、共进晚餐,坦白对峙后的拳馆求和,沙漏限时的求解释,篡改数据后胜券在握的退房求同居,亲自下厨花式做饭,平安夜的喝酒谈心,自跳陷阱的租房,生病照顾,学习权限操作,手把手的游戏启蒙,地下通道的试探牵手,三人行的委曲求全,四人局不自量力的保护,不明真相时的无条件信任,失言后的上门求和,人尽皆知的追求……从头到尾所有的纠缠里都带着点本能的我就是要这个人的任性和他早晚会喜欢我的自信。
耀东城“无知无觉”的失守。耀东城的纠缠有多主动,在两个人的性爱经历上就有多被动。一个有意思的发现:回顾他俩的每一次做爱,全部都是在池景川的暗示、诱惑、主动下完成的。所以耀东城身体越满足心里就越空荡(唯一一次心理满足是身体未满足的十五分钟“陪睡”,“真切看到春江水暖,百花绽放,身体各处窜动着温和又热烈的笑闹声”,如果当时不是沉浸于精神满足,心思再旖旎一点的挑逗一下,被上一次,是不是就能“生米煮成熟饭”,可惜没如果)。尤其是前期,甚至从他身体燥热的意淫开始,心下就有“挥之不去一种冰冷如刀的畏惧感”和“千里之外的距离感”,第一次口交时,“快感中遍布焦躁和说不清的恐惧,越想抓的,越抓不住的飘忽无力”,会议室play、酒店第一次后有种“跟以往寻欢作乐后的空虚不太一样的高处踩空坠落的无力感”,第二次过程里“不甘、混乱和疯魔”的“放空”和事后“说不清心底涌动的酸和甜,到底是失落还是满足”,第三次亲吻厮磨后看到池景川“听凭发落的冷静里没掩盖住的防备厌烦”,“心里钝刀子磨肉的疼”,后知后觉感到“有些冤枉”的耀东城,回到n市后不懂就问的求证,他并不是个言语刻薄的人,但在对方直白讽刺的回复里还是“生气烧坏了脑子的胡说八道”,气对方的主导更气自己的不坚定,那是种被看轻被鄙视在事实面前又无力反驳的闷痛,是种本能感到的“一直没攫取到任何渴望已久东西”的挫败。
耀东城“克己复礼”的自制。感到挫败的耀东城意识到了池景川的不愿意,所以他遵从本心的去拳馆道歉,为了不再陷入倒数境地,不再被随意划出终点线,从此开始了等待,等待池景川的愿意。难怪C城的那个吻是耀东城“生命中最后的食物链巅峰时刻”,因为从那里开始的优先级降档,他就把身体和心里的主动权都完全交付给了池景川,他自己的需求优先级永远地低于池景川的需求优先级。有舍有得,正是他的忍耐让池景川对他有了改观和真正接纳,所以他等来了池景川“冷淡态度里的暧昧涌动”,等来了给他的选择,等来了他的“想”, 等来了游戏打赌,等来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等来了他的回护,等来了他的不忍……不得不说,耀东城这种直觉派的攻略切换真的是无敌,做的每一步几乎都没白费。
耀东城“抛诸脑后”的初心。耀东城虽然一出场就以睡到池景川为活着的意思,但从最开始他就不着急的在观望、享受观望过程,就只是想“索取一个吻、请他吃顿饭”,想做个“让他信任的战友”…说初心被抛诸脑后其实不太恰当,耀东城的初心一直都体现在朦胧且不断变换的各种直觉里,并没有汇聚成清晰可见的目标:“回想起第一次见,你看着真像能自己扛起整个星系运转的超级战士,可我又觉得,你也很像在跟谁说,带我离开”,“就喜欢撩拨这个人的不食人间烟火,但凡略微转动起生机气息,心里就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涌动”…都说初心易得,始终难守。在耀东城这里却是始终易得,初心难知,所以最后当他回想着感慨,“如果一早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真正想要的,做爱,接吻,抚摸,占有,都不是。只想走过去问:我能为你做什么?你接受,开心的是我”,--那结果会不会不同?
耀东城“突如其来”的放手。对于耀东城的放手一度很惋惜也很不解,总觉得他已经纠缠那么久了为什么就不能再纠缠一下,也许池景川就改变主意了呢?他怎么就舍得轻易放手呢?后来明白,对于“大多人看结果,总想着问原因”的耀东城来说,他既然能感知到池景川早期的“表面不搭理,但其实喜欢自己缠着他”和后来的“想选择没有他的人生”,那他就一定找到了池景川想离开的原因,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懂了沈煜说的“比喜欢还惨的,就是他喜欢,但不想喜欢”。“我真挺喜欢你的,想要什么你就说,能给的我都愿意给”,“想要什么,光说不练,你倒是开口啊”,所以当池景川将明确的拒绝想要的离开摆在眼前,找到初心的耀东城在“还能怎么办的”的自言自语后,用严肃的求婚最后一次向池景川表达了他的郑重爱意和无限珍惜,然后坦然地把池景川归还给了他自己。耀东城其实才是最懂最心疼池景川的那个人,他懂了池景川那些没说出口的纠结,所以心疼到“就是希望至少在我之前,你经历的,都是快活的”,珍惜到不忍再继续为难他,爱到愿意为了他压下自己的“落寞与不甘”。
耀东城的追爱过程也特别像自我解析“为什么会那么迷恋池景川”的过程,从最初误以为的对池景川盘靓条顺的外形喜欢和“他对自己无感”“看着就不好得手”的征服欲,到想带他离开想为他做点什么的心疼珍惜,更重要的一点是:池景川有陪伴他成长的耐心、相信、引领,他带他找回了原本的那个他自己。如果说少年耀东城对沈煜懵懂的“一见钟情”带了点见色起意,那成年耀东城对池景川“世界熄灭再复明”的一见钟情,本质就是一种对自我不足的补偿(池对耀也是)。就像他很早就感知到的“深陷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四周道路扭曲,大厦倾覆,只有他的眼中有真实,有出去的路”,他在池景川的“恒定沉稳、认真专注”里学到了“有目标、方向、凭自己活着”的本事,就像耀东城自己说的“喜欢池景川的过程,就像自己动手,整理心里那个杂乱无章,灰尘阴暗的房间,归位整齐,清扫干净,开窗通风,阳光透入。”所以耀东城“从不打扰别人的生活”,但池景川是他例外中的例外;所以他投向池景川空座上的目光里不见伤痛,只有温柔光亮;所以他了解事情原委跟沈煜谈起后,“沉默片刻、郑重其事:不给,他写给我的”,因为他对池景川从最初的“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的“以色取人”转变成了“有的人说的清哪里好但就连沈煜都替代不了”的“见色忘友”。
了大说耀东城是他写过的最好命的人,但我从不相信一个人可以仅凭所谓好运就过的很好,放到耀东城身上,他的好运背后是他异于常人的直觉,他的直觉背后是他毫无阴霾的干净善良,塑造他干净善良的并非是家世而是家庭氛围,是苏结依耀原“要相信他让他自由生长和必要时给予保护”的教育方式。所以他有能让不同阶层的人卸下防备的本事(毫不在意的跟路边的泥瓦匠聊一个多小时,寥寥几句就把跟他们打架的老林聊崩,没干什么就能让马文对骗他充满自我唾弃,短短时间可以和银行职员打成一片,能让沈煜拼死维护,能让池景川不忍不舍,不得不说耀总真社牛),也有退让和放手的底气,正是因为“有事事以自己为准的底子”,才能“半点不在意的低头认错”,所以他才可以毫无芥蒂地被沈煜骂了那么多年翻不了身,所以他才可以不舍但坚决地放池景川走,所以他才坦荡无畏地说“但那个人的人生呢?是商品,还是工具?感情又不是菜市场挑东西,也不该跟报恩和债务扯上关系,我就想喜欢我喜欢的,捏碎了我也无所谓”。如果说聪明是实现某事的方法,那智慧就是看懂某事的解脱,耀东城的好命里就很有种大智若愚的智慧,所以聪明的池景川沈煜锦鸣都去干活,智慧的耀东城可以干人(但他好像一直致力于被干~( ̄▽ ̄~))。
池景川和耀东城的分别看起来像是因为在不对的时间碰到的对的人,但其实时间的不对也只是池景川一个人的执念而已,就像他看不到伤害来自何处的冷和痛,那个执念是他在人生阶段的缺失导致的对情感信息的盲视,那里有他无法面对的脆弱,有他不能妥协的自我,也有他想要回避的恐惧。对于池景川这样的性格来说,只有在时间和经历的加持下,才能自我说服,走向未知,但好在耀东城有足够的坚决、深情、耐心等他回头。其实他俩最后不在一起好像也没那么有所谓了,因为他们留在彼此身上的印记足以温暖余生。
沈煜的克制与放纵
沈煜一出场就是个流连花丛又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形象,所以这样的人因为被拒绝就设计强奸时总让人感觉有点不合理似的神经质,揭开他的身世遭遇和以身证道的复仇后,又让人有点唏嘘,应了那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然后再回头看他做过的所有事就都有了合理解释。耀东城和锦鸣是沈煜唯二的情感牵绊,他把喜欢、善良、光亮、保护、克制给了耀东城,把爱憎、愤怒、不甘、泥泞、放纵给了锦鸣,但也把残忍、伤害、黑暗、绝望、毁灭都留给了自己。
沈煜对耀东城的感情里有种对过度保护的克制与更克制,这种克制其实也是循序渐进地赋予彼此独立、健康、自由、良性关系的过程。最开始沈煜克制的是自己的感情:作为被沈家送去陪耀家太子读书的玩伴,对温吞无害的耀东城充满戒备恐惧,耀东城小心善意的接近让他觉得自己也算是有朋友,因为想着不久就要离开,所以克制自己不要靠太近;因为离开无望自认为被沈君霖弄脏后,又克制自己不去回应他的喜欢,所以他说“那你能保证一辈子就只跟我做朋友”?耀东城的一句“我保证”打开了友情之门,也开启了保护与依赖之旅。沈煜的保护欲明显到沈淮山用耀东城威胁就能轻易获得他的让步,耀东城依赖到在早已成年的25岁还有那种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博取沈煜关注的幼稚心态,才察觉他们的关系像是种病态的相互依存,对彼此来说是保护也是枷锁,保护的是沈煜被摧残所剩无几的干净美好和耀东城充盈的善良天真,锁住的却是耀东城十年间独立成长的机会(这么看耀后来喜欢上池这种能让他破茧而出的人太正常了),沈煜的保护就很类似耀原的父爱,“不懂教导,不想见他受伤,只会一味哄他”,那只是种不太健康的纵容,一种最低限度的保护。后来决意离开的沈煜开始学着克制那种不健康的过度保护,就算有这样的意识,他也还是忍不住地插手耀东城的事情。找到王义一替耀东城正名,因为有小辛之流的前车之鉴,耀东城提起池景川,他最先关心的是池“看着不好脱手,甩起来可能寻死觅活”,意识到耀真的喜欢池也会犹豫又心情复杂地教他好好追人,临实行复仇计划也要去再替他把把关,误以为池对耀不利就不顾耀忌讳的先下手为强,也还是会恨铁不成钢地要求耀“收一收天真和自欺欺人”,因为“看不了他一辈子”,所以教他“学着防备别有用心”。让沈煜更加克制这种保护欲的契机出现在小木屋确认了池也喜欢耀后,所以锦池搏斗时故意说“有枪”给耀制造英雄救美机会,有意识地撮合他们,开始让渡这种保护权给池景川。最后看到耀想“认真负责,踏实工作,改掉乱说话毛病”的积极变化,认真回应“你得告诉他,你对他,跟对我不一样”,开始学着慢慢退出耀的生活,直到真正独立的耀拒绝了他看信的要求,有不舍的分离痛感,更多的是解脱、畅快、释然,颇有种“吾家有娃初长成”的欣慰。(耀总热恋你大老远跑去掺和,耀总失恋你天天近距离盯锦鸣,见色忘友难道是你们兄弟情谊的基石?搅和了耀总好事,还拿耀总刺激锦鸣,你也是懂“保护”的(* ̄m ̄)耀总何辜,交友不慎啊(︶︿︶)=凸)
沈煜对锦鸣的感情里就有种又爱又恨矛盾交错下的放纵与更放纵,他把在耀东城那里克制过的感情与另一面真实都在锦鸣身上最大化地集中释放了。某种程度上说像是把那种病态相互依存白切黑似的从耀东城身上转移到了锦鸣身上。
沈煜放纵的情欲和真实。不可否认,一开始沈煜对锦鸣的爱情纯度并没有多高,锦鸣只不过是因为身份被他选中的适合利用的工具人,但他没想到在套路锦鸣的过程中,他渐渐喜欢上了对方,在锦鸣因为他姓沈就态度大变地让他离远点以前,他们也度过了一段难得的温情时光:散步、亲吻、拥抱,像是最普通的恋人那般。沈煜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的情绪和感受,一是因为他早已设定好了自己的终点,“人之将死”前的不克制,所以他暴露自己的一部分真实给锦鸣,制造偶遇、倾诉隐秘心事、坦言当下遭遇,放纵自己对温暖的汲取;二是锦鸣的外形与性格反差让他隐隐有同类的感受,那是一种天然的亲切,明明是泥里滚过的人,但他却把锦鸣比喻为白羽毛,干净又好玩,那是太过干净的耀东城给不了的一种经历上的共鸣,也是太过熟悉的耀东城那里逗弄不到的成就感;三是锦鸣在把他当成普通夜店工作人员的情况下还愿意亲近他给他承诺和庇护,忍耐性欲的“发乎情止乎礼”,看起来又迟钝又傻,但却是真的在用心喜欢他,他从锦鸣那里得到了久违的尊重和踏实,获得了短暂的安心和依赖。所以特别理解锦鸣在因为姓沈就变得冷漠之后沈煜那种疯狂的恨和狠,“怎么有这个身份,我就不是我了?不是你海边亲过抱过的了?”“我喜欢你,不管你是谁,你干了什么,我都喜欢你”,那是种不平衡下再次被逼到绝路的绝望:一方面,那样温暖的日子再多几天他就可能转变心意不再执念的复仇,去过一种阳光下的生活,但锦鸣的拒绝抹杀了那个机会,提醒他他只能在黑暗中按既定路线行进;另一方面,锦鸣拒绝他的理由,让他十分难以自处,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姓沈就是十恶不赦,那个原因恰好是他自我厌弃自觉配不上任何美好的原因,是他最最难以启齿的自卑所在。所以,调查清前因后果的沈煜,内心放下了那点幻想,开始有意无意地冲锦鸣释放他内心的压抑、残虐以及爱和恨,伴随复仇计划的推进,不死不休的纠缠着。
沈煜放纵的性欲和残忍。被拒后的沈煜不再装干净单纯的小白兔,刻意在锦鸣面前买醉、点鸭,试探他言不由衷的在意、喜欢;借酒装疯、示弱、吐露真心,控诉他“说好就好,说收就收”的进退自如;下药、辱玩,放纵自己的不甘、寒冷;给予希望又拿走的恶意作弄,报复他对自己的来而复去;聊天、威胁、高潮装疼,凌迟他下意识的紧张、关切;拍照、提问,也凌迟自己的纠结不舍、痛苦困涩;身体的极致羞辱、精神的残忍打碎,制造彼此之间不可逾越的天堑地裂;用耀东城刺激锦鸣的失控,彻底杜绝他要不要把自己交出去的动摇,“解他束缚和压制,赠他自由与欢愉,予他毁灭再复生”。“对一个人有性欲不代表喜欢,但喜欢一个人一定会对TA有性欲”,沈煜最初选中锦鸣多少也有点荷尔蒙作祟,尽管对性爱厌恶又恐惧,他还是在耀东城面前坦然“跟他做也是真的爽”,“有些人就是天生让你多巴胺分泌过剩,性冲动一分一秒都停不下来”,用性爱做原始手段,围猎锦鸣也困住自己,放纵自己沉浸在身体欲望里。沈煜怎么会看不懂锦鸣对他带了诸多犹豫摇摆的喜欢,奈何他自己就是喜欢,喜欢他不明真相时的承诺,喜欢他被自己的小伎俩玩弄后的愤恨,喜欢他为了自己出头的以命相护,喜欢他因为自己高潮喊耀东城的吃醋和残暴,喜欢他“想叫我不揭穿你是假的,就别反抗,让我--”的威胁,喜欢他“你拿到钱,要不要继续跟我在一起”的恳求,喜欢他最后为了家人和帮派扯开自己的责任担当,喜欢他甩开自己后的不放心,喜欢他事后因追悔在自己面前的痛苦僵硬,喜欢他再次回来时的卑微乞求、无知无惧……他的所有他都喜欢,可他内心深处也不甘愤怒仇恨他因为一个姓氏就能放弃的轻易,恨他在自己恐惧时的放手,恨他事后不顾自己的复仇…然而,回到自身,他能回馈给锦鸣的所有爱恨都只能设计用真假掺半、互相伤害的方式去表达、去获得。
沈煜深藏的爱欲和妥协。沈煜前期对锦鸣摆在明面上的利用和伤害有多少,后期藏在暗处的妥协和保护就有多少。大部分时候为了符合他在十年间刻意营造的浪荡形象,“被冤枉”也只会无所谓的用“做实”去回应,所以从根本上来说,沈煜并不是个善于妥协的人,耀家十年的养育和耀东城十年的陪伴也没有削弱他一丁点的复仇心,但那种执念却差点瓦解在锦鸣笨拙的喜欢里;所以他对锦鸣看似强势、霸道、残忍,但也一次次为了锦鸣自我妥协。沈煜说过两次“锦哥,听话,别害死我”,第一次是为了不让锦鸣因为自己和沈君霖的十几个保镖拼命,第二次还是为了护他不让跟托马斯的人结怨(当然不排除他还有别的目的:第一次为了让沈君霖认为他跟锦鸣水火不容;第二次盲猜一下他在跟警方做交易端掉整个毒窝?反正感觉还是跟锦鸣有关的样子);复仇计划里除了视频上不得不让锦鸣看到的惨,特意让王义一删掉了跟耀东城锦鸣相关的片段(其实再复盘一遍,沈煜从一开始就假借自己对耀东城的深情,将锦鸣从身到心都择出去了,如果锦鸣能动摇到底,王义一没有良心发现,沈煜背后的很多付出根本就不会被发现,就这么看的话沈煜实惨但也算值了);自杀转醒后第一件事还是握住锦鸣手腕阻止他为自己去送死;最终接纳了锦鸣的多次上门,给他重新站在自己身边照顾的机会,在他面前表演自己跟别人的“夜夜笙歌”以平衡他的愧疚……更不用说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心疼:拍照时的遮掩,用手隔开锦鸣视线阻止他看那些露骨话语,暴虐时的不舍暴虐后的上药、提前准备好的衣物……玛德,就是很爱这种又残忍又深情的神经病!
“为了你”的良好动机、自身经历的悲惨和预设结果的实现并不能完全掩盖不良行为的荒唐,讲道理地说,沈煜确实是个“随心所欲,不讲道理”的人。是他利用在先,也是他设计在后,还是他不甘愤恨。沈煜残忍的地方就在于有意识地利用对锦鸣的伤害去推进对自己的伤害以达到解救锦鸣和解决自己的目的,更残忍的在于他用这样的自伤完成了在锦鸣心中的永恒,一无所有之下以己为器两败俱伤,互相亏欠、互相怀缅,互相纠缠。性欲是真的,利用是真的,伤害是真的,爱也是真的!沈煜矛盾的爱还体现在一边惧怕欲望一边嘲讽欲望,同时又暗自庆幸仅存的欲望,以欲望、伤害、谎言、残虐为手段完成了对锦鸣的控制。那种伤害的本质更像是是对隐匿在麻木下的“痛感”的唤醒,但这种“痛感”又得是一种不真正伤及彼此的“伪装”游戏。沈煜在他的主动选择里,被自己选择的疼痛感包裹,又躲进自己制造的清醒茧房里自虐自爱自保,然后再用讥讽、脆弱、残忍揭开那些弱点和痛楚,在冷酷背后,又分明能感受到他那种从至暗时刻滋生出的血淋淋的爱意。就特么疯匹到极致,但这也正是我自始至终最爱他的原因!
锦鸣的忍耐与恩慈
对锦鸣的观感经历过好几个变化:最初锦鸣出场是个“身形挺拔钢筋铁骨质感下”“明晃晃不好惹”的帮派大佬形象,人狠话不多,跟沈煜浪荡的花花公子形象特别有那种反差的匹配感;看到中间发现他略有点傻不唧唧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就觉得他的情感段位配不上沈煜,毕竟我想象中他应该是个“我明确的知道我在伤害你,但我就是有我要尽的义务,我不能首选你但我会用余生补偿你”的更不讲理更强势的人,然而他似乎比我设想中的要温柔的多也软弱的多;但看到最后又发现他其实就是我设想中的那样,他跟沈煜最匹配的不是彼此之间形象的反差感带给人的兴奋,而是他们自身那种反差的擅长伪装、擅长配合的性格上的势均力敌带来的刺激,所谓“最高级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所以他对沈煜的感情从最初心有不甘的隐忍到最后甘之如饴的忍耐,实现了感情上的自我探索,也终于完成了从起点到终点的跋涉,很让人为之动容,那种表现出来的“软弱退让”更像是锦鸣给沈煜的专属浪漫和铁汉柔情,于是他的“蠢”也变得可爱起来。
锦鸣的犹疑摇摆。锦鸣早先对沈煜的喜欢看着总有种反复横跳的不干脆,要放不放,要抓又不抓,像坏掉的老式座钟的摆锤,不规律的来回摆荡,让人看得多少有点沉闷的无语:但其实最初他对沈煜的一见钟情也很纯粹,“我喜欢你,第一眼见到就好喜欢”,因为“被亲情和责任羁绊,被威胁和权势压迫,被暴力和色情污浊”,自觉干净、单纯的沈煜是他不配染指的,所以隐忍自己的动心,只想保持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陪在他的身边,守护之下的珍惜;之后被隋宁告知沈煜真实身份,武断而粗暴的拒绝,把承诺变成了伤害,是压抑多年的对沈家仇恨的集中爆发,更是愤怒之下的伤心,嘴上说着让他离远点,行动上又诚实地靠近着,不设防地经不起沈煜的一点点诱惑和试探,可以自己伤害但又不容沈君霖染指的护短;拿到关于沈煜身份的假文件后,又重拾希望的问他要不要继续在一起,被沈煜拿耀东城刺激后再下定决心的把他亲手换出去······细想一下,锦鸣很多时候的迟钝并不是傻,而是背负了太多的沉重,再加上因为滞后的信息差所导致的错过感,所以看起来总是瞻前顾后,换一个人可能也做不到更好,所以又让人没什么立场去指责。
锦鸣的后知后觉。沈煜自导自演的视频弥散网络时,锦鸣才后知后觉的承认自己的“权衡利弊、自欺欺人、心存侥幸”,彼时他才终于看懂了沈煜的骚操作:“你从没喝醉过”,回顾过往,他第一次装醉接近是为了利用自己、第二次装醉试探伤害是要解救自己的铺垫、第三次装醉欺骗诱导是为了让自己不犹豫;“我那时怎么就被你骗了”,第一次以为的被骗反而才是最真实的沈煜:干净、美好、会恐惧、会依赖,第二次的被骗是他自己在醋意下的嫉妒、愚蠢、不信任、不自信;(不负责臆想:沈煜何止没醉过,在锦鸣身边甚至没睡着过吧,所以粗暴占有他的第一次以后可以悄无声息地替他上药,所以为了掩藏脸上的情绪,“蹬腿转身,脸从外转向内侧”,还掩盖在对锦鸣的戏虐之下。个人萌点:太喜欢锦鸣“躬身收腹,像个熟透沉甸的麦穗,弯腰笼着身下的人”的保护姿态和沈煜“手臂交叠环抱,膝盖略微蜷缩”躺在锦鸣身上的“沉睡”了。)了大对沈煜最仁慈也是对锦鸣最残忍的地方就是让锦鸣从头到尾直接间接地见证了沈煜的每一处惨:甩开沈煜紧抓不放的手,言语讽刺“有耀东城,你还会缺钱么”,视频里的非人侵犯凌辱,忍受到极点时无意识的“锦鸣,救我”和曾经的“其实我,有点害怕”,“拿你的,命抵”和躺在浴缸自杀时的刺目鲜红,再次被提及的“别打了,疼,哥,求你了”,背后所做的另一手准备·······每每代入一下,我要是锦鸣也恨不得死在沈煜眼前算了!但也正是因为这些透着血腥的证据,让他明白了沈煜藏在百转千回下的爱意,“有只兔子,没有獠牙利爪,就把自己淬满毒,粉身碎骨换仇人肠穿肚烂,笨死了”,复仇如此,爱人也如此,确实是笨死了。感情里的过分自强就是过分自尊就是缺爱,就是无所依恃的自卑,所以沈煜一直在用一种内在的自我伤害和外在的无所谓掩盖他一无所有下的虚张声势,锦鸣明白了沈煜高姿态下对爱的乞求,所以后来学会了以更卑微、更乞求的姿态接纳和保护沈煜的脆弱、自尊、骄傲,忍耐他的荒唐、嘲讽、浑身带刺,那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又乐此不疲的“伪装”游戏,那是锦鸣因为懂得所以给沈煜的“恒久忍耐和恩慈”。所以耀东城说锦鸣“看着就龙争虎斗、杀气腾腾”,王义一说锦鸣“周身遍布生人勿近的凶煞”,只有沈煜觉得锦鸣“像根白羽毛”,那是因为他所有的柔软和温暖都倾泻在了他想要守护的人那里。
锦鸣的爱无反顾。人如果能有确切不疑的目标,那过程里的手段和姿态就都变得不重要。后来想明白一切的锦鸣真就非常认真的在执行这句话,以不变应万变的“我听你的”“我听话”“一直都是,他说,我做”的方式不动声色的照顾、陪伴、忍耐,践行着最初的那句“以后,我护着你”:旁观他在自己面前的浮夸表演、吃醋他跟耀东城的亲昵自然、坦然接受他把自己送给耀东城的安排,平静挑衅他的再次隐瞒,适时撕裂他的伪装面具,坦言对他的真实欲望(你倒是支棱啊别嘴炮,蛮不讲理的小狐狸难道不该被狠狠惩罚吗?请不要大意的弄哭他),舍身救他在意的耀东城······这样的锦鸣就异常迷人,“近沈煜则沈煜”的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飞速成长的拿捏技巧就非常的青出于蓝,终于在忍耐、试探、包容中找到了和沈煜的相处之道,用足够的真心和爱意磨没了沈煜的防备和耐心,忍到了沈煜的心软,也忍到了沈煜把困锁的希望再次释放。
如果说池景川耀东城的爱情是通过一个人看到整个世界的“好”的爱情,那沈煜锦鸣的爱情就像是反面的为了一个人放弃整个世界的“坏”的爱情,然而,去特么的好坏,谁说愿打愿挨的不死不休就不是爱情?利用、犹疑、差了一点的真心也是真心,愿意配合对方而做一些情绪的修饰与表演也值得被称颂。“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在太过干净的人那里是因为咽不下那份驳杂,但在黑暗中成长的人那里是可以一边看清又一边吞针似的互虐般爱着的。拿捏、操控、贪婪、嫉妒、软弱、游疑、摇摆,不仅是爱的副产品,更是爱的本身。
坦白讲,我对沈煜锦鸣HE的期待要远大于池景川耀东城,因为无论经历过什么,池景川和耀东城其实都在按照自己最真实的性格活着,在不在一起都不太影响他们的生活状态。但沈煜和锦鸣不同,他们都把真实的自己深藏,把自己活成了自己都不喜欢的样子。所以沈煜表面越潇洒过的越开心我就会觉得他内里越空洞也越让人难过,锦鸣无论强势发狠还是隐忍伏低都有种被遗弃的飘零感,他们分开就谁都过的更不好,但他们在一起反而能碰撞出感情的烟火气,就像是视彼此为归宿,因为够安全,所以敢胡闹。请就像耀天使断言的那样“你们千万别轻易放过对方,相互祸害造福苍生吧”!
缩略版:我爱你的时候你没爱我,你想爱我了,不好意思,你先历劫去吧,能不能飞升还得看我到时候心情如何?毕竟一百个理由抵不过当初一个选择,人生就是,有舍有得,买定离手,虽然愿赌服输多,旗开得胜少,但好在了大还是让升级四人组得偿所愿了。(嬛嬛深得朕心!!!)
写在最后:通汇大概是我追的第一个连载,所以追文过程里的感同身受远大于以前的完结文,可能这也是情绪更起伏的原因。但神奇的是,无论看的过程多煎熬,看到最后都心里平静,跟HE和BE也没太大关系,想了想内心能平静大概是因为无论怎样了大笔下的CP都一直深爱对方。某些预测懒得改了,如有应证,纯属碰瓷→_→以及:这次一本正经多,胡说八道少(ಡωಡ)hiahiahia
另:提前祝元宵节快乐(๑• . •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