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这张登记表你手写的?”分行长办公室,耀东城翻到最后一张,略微惊讶。
池景川回道:“打印机没墨了,最后一张打不出,字也不多。”
“你怎么连字都写这么好看?字如其人诚不欺我。”
“没事我出去了。”
“等一下”,耀东城一脸诚恳道,“我非常客观的评价,这里十几个人里,我的名字你写得最好看,尤其是耀字,光字旁这个提手连笔,能不能教教我?”
池景川走到桌那边,拿笔在旁边纸上,写下耀东城,勾划连笔,峰转轻灵如火上光动。
“再来一次,你写慢一点。”
耀东城也拿笔,在旁边依葫芦画瓢,结果完全不得要领,不由哀叹:“事情总是看着简单,做起来这么难。”
他又抽了张白纸,对正往外走的池景川背影轻轻道:“好在我已经学会坚持了。”
耀东城的不懈苦追,在分行不止不是秘密,几乎跟招牌一样光明正大。
咖啡间里,琳达又调侃:“行长,到底什么时候革命成功啊?我们赌过几轮之后,现在全是押你追不上,都赌不成了。”
“你们拿我开赌局?”耀东城皱眉不满道,“居然不带我?一千!下个月追到!”
“行长行长,这种福利就我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下个月动漫展我资金短缺,要不再赌大点?”
凌晨一点多,手机警报蓦然铃声大作,耀东城从睡梦中惊醒,立刻穿起衣服,出门迎面碰到有点睡眼朦胧的池景川。
电梯下行时,忍不住用手按了把他乱翘的头发,耀东城歪头在他耳边笑道:“你这个样子,有点引人犯罪啊。”
两人到分行时,警察已经在处理,只是有人恶意破坏,砸碎最外层普通玻璃大门,内层固若金汤,并没遭到入侵。
警察走后,正门满地玻璃碎片,池景川从旁边拿过几张免费报纸,蹲身将大块碎片,先捡出包起来。
“哎,景川,你小心手,伤到怎么办?”
“保洁七点才上班,开门前清理不完,万一客户受伤会很麻烦。”
“哦,我来帮你。”
“你别动。”
“啊!”
下班地铁回家,耀东城左手输密码打开房门,对一路在他身后的池景川挑眉笑道:
“小朋友,再跟进来,就是羊入虎口,会被哥哥吃掉——哎,你干嘛?”
调戏话没说完,就被抓起右腕,拖进卫生间,洗漱台上方打开的白炽灯强亮。
池景川拆开他右手上缠的纱布,低头细看,拇指缓慢按压掌心上的伤口。
“痛,哎呀,嗯,轻点……”
“别发骚”,池景川冷淡打断,正经审慎,“感觉下有没有碎渣在里面。”
“……”
突然静滞的诡异沉默,池景川有所觉察抬眼,看见耀东城怔怔望着他出神,不由问道:
“怎么了?”
“刚才有一个瞬间”,耀东城脸上有点憧憬,和几分自知异想天开的无奈,“好像看到几十年后,你跟我都变成老头了,你还是这样,脸上嫌弃,手上帮我。”
池景川短暂愣了下,松开手:“没有就涂点药再包起来。”
“那我现在可以亲你么?”问的好像上下文有顺理成章的逻辑关系。
池景川沉默,纵得笑容跟躯体都得寸进尺,压上来追问:“可以脱光你衣服,跟你做爱么?”
吻飞快落在眼睑,被睫毛轻动掠了下,唇带上弧度,划过鼻梁,堵上没有给出答案的嘴。
撬启探入,搜掠纠缠,对方舌尖挑动回应的瞬间,酥麻从耀东城头顶窜到后腰。
“你跟我做的时候”,喘气间隙,贴在对方额头低声喃道,“脸上表情,还有身体反应,真不能怪我自作多情。”
池景川推他肩膀,空出转身余地,两手撑在台面,面对镜子,眼神静澈如石沉湖底:
“让我看看。”
“……”,身后男人呆愣两秒,不堪一击从嗓底呻吟,“救命啊……杀人了。”
一室公寓的卫生间,设计考虑单人使用,空间紧凑过道狭窄。
密闭性让所有暧昧又激烈的声音,都在墙壁间,来回碰撞回响,交叠起伏。
池景川神情坦然自若,目不转睛看着镜中自己沉浸情欲的透红晃动,勃发器官冲涨淫润。
“你可真厉害,铁打的心脏”,耀东城闭眼脸埋进池景川颈侧,鼻子吸嗅着蹭来蹭去,轻声笑道,“我都不敢看,就我这幅无脑沉迷你的模样。”
撒娇卖乖的羞涩,柔软真诚,很有说服力——
如果不是腰身耸动,硕大器物埋在身前人结实臀肌间隙,抽退到极限,再深挺推进,连贯不绝。
防止冲撞硬瓷台面,紧握池景川髋胯的右手,太过用力,红渍黏腻在紧窄肌肉上。
耀东城蓦然发现,池景川视线扫过后,竟主动俯身榻低腰,腿分更开迎合进出,不由心下一动,坏笑抬手递到他下颚前:
“家里没有药,你说,怎么样能好快一点?”
池景川没什么表情,低头时黑发遮挡眉眼,伸出舌头掠在伤处,缓慢卷滑着舔舐。
呼吸跟随整个人滞住不动,那几秒,世界只剩他急剧心跳,和埋在紧裹甬道里的器官凶狠勃动,肿涨叫嚣。
他扣住池景川后颈,几近疯狂的反复贯穿,凿钉在深软壁腔里碾压。
“轻——”不止声音,身体都在颤抖,本能抗拒,却被血气翻涌的人,伤处微不足道的手掌紧捂住嘴,除了呻吟呜咽,只剩被快感抽打,挺直的背脊,遭受轻重不一的啃咬。
“池老师,要是知道流点血能换你这样”,耀东城在他耳边低笑,“我早给自己划上七八十道了,嗯?”
觉察到湿泞顺畅的路径,猛然紧窄,急促收缩,耀东城努力平复克制住爆发冲动,挑眉在内穴里玩弄的轻捅,同时再次试探:
“老师?”
池景川终于挣开阻碍呼吸的手,臂肘支撑着身体,撇开脸喘息着不说话,耀东城正被验证的反应包裹,舒畅升天,发出一声悠长呻吟,让池景川头垂得更低,隐隐咬牙。
“老师,我这么叫你——”,耀东城揉了把紧实臀肉,“不止里面咬得死,外面肌肉都有反应,喜欢玩师生Play怎么不早说?池老师,嗯,是不是,早就期待学生用粗教鞭回报你的辛苦教导?”
“闭嘴……操你的。”
“老师,你晾了学生好几个寒暑假”,耀东城扳过他脸,轻啄温柔亲吻,连接律动却再度猛烈抨击,“我攒了有好多作业,都交给你。”
“耀东城……”
“老师,不是你自己要看——”,唇舌掠过禁锢在怀里的男人脸颊细汗,手掌包握他下颚面对镜子,“被我操射,被自己教过的人操到高潮是什么淫乱样子。”
“放手!”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欣赏,仔细看。老师,你叫的真好听,再来几声,让我多练习几回,熟能生巧。”
“让我射……”
“你不是总说欲速不达?再从头教我一次吧。”
积压满室的浓烈炽热,消磨燃烧着理智,时间像跳不出的莫比乌斯环。
镜面,白浊溅染,一次,又一次。
“老师,我错了。”
“……出去。”
“套好像又……哎,哎,别那么猛推我,拔出来太快会痛,啊——。”耀东城秉承一贯的,闯祸就卖惨的娴熟手段,成功让池景川拳头只是握紧,没直接打断他肋骨。
池景川走进淋浴间冲洗,耀东城看着模糊晃动的人影,暗恨自己没把这破毛玻璃换成透明度百分百那种。
只能隐约分辨肢体,背对花洒,分开腿,手往里探——
操,不应期是中枪身亡了吧!冷静冷静,铁杵已经钻木取火多少次?再来一次,就算他行,被他不知死活,捅了数次的炸弹,可不见得还能在倒数一秒时停下。
给湿漉漉赤裸走出来的人裹上浴巾,想替他擦头发,被抬手挡隔,池景川额前水珠滴落冷冷道:
“操够了就别再乱动。”
耀东城垂下手,轻笑:“你跟谁都这样?玩的时候投入,完事就翻篇。”
池景川冷淡道:“耀总,论经验丰富,很少有人能跟你匹敌。”
耀东城微微低头:“抱歉,我不是有意刺探你过去,还是因为之前你说,你编的那个故事太吓人,我就是希望至少在我之前,你经历的,都是快活的。”
池景川嘴唇微动,缓了半秒平淡道:“都比你好,满意了?”
“不会吧?”表面上笑着摇头表示不信,耀东城眼中深处却显安心释然,几乎冲散了零星落寞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