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看你是不知道,真把我惹火了后果有多严重!”
进公寓,反手甩上门,耀东城把人按在沙发上,拉开拉链,扒掉外面夹克,里面黑T恤,还是件短袖的,抓起下摆往上掀,卡在前胸。
“抬手!”
池景川呼吸浅慢,神色困倦,眼中思索比平日慢了几拍,才抬胳膊配合上身被脱光,然后一言不发看着耀东城继续,解开他裤子反扒下来。
“敢睡”,耀东城手掌贴上他两边脸颊,捧托起视线向上,“迷奸你!”
身上僵冷,让池景川向前探身的动作迟缓,还没触上预想中的热度,突然的撒手后撤让他整个人微微跄空,耀东城已经跑进卧室。
耀东城张开抱回的被子,将池景川身体披裹严实:“手抓住前面,别透风。”
池景川低嗯一声,四根手指慢慢扣出来握紧,
耀东城见他在一团厚实被褥里躬身缩肩,垂偏着脸,就像是有些心虚和局促,一时说不出的心软又躁动。
再赶紧骂醒自己:什么时候了还想三想四的,成熟点,靠谱点。
“你这是轻微的失温症状,我妈以前带队登山,但凡有一个人防寒装不合格,就全队取消行程”,耀东城铺垫完毕,试探问道,“热饮是复原利器,你就喝一点,温的也行,好不好?”
池景川摇头,想了想问道:“去洗澡呢?”
“绝对不行。”耀东城专家权威发言同时,在池景川腿前盘膝坐下,搓热手捂在冰冷膝盖上,一路按捏摩挲过小腿。
“你那身是怎么能过冬的?靴子也不防水,袜子都湿了。”耀东城越说越气,眉头紧皱,掀起自己衣服,把池景川冷到扎手的脚揣进去,收腹裹住。
刺骨冰寒穿透皮肉,让脸上怒意变得呲牙咧嘴,同时强硬阻住膝跳反射式的回缩,在嘶声里维持霸道:“别动!就放这里,不准往下了,我现在可不想玩冰火。”
两人沉默相持了二十分钟,池景川手机的提示音响起,摩洛哥银行的电话会议,时差原因,经常是晚上到凌晨甚至清早。
“哎,我还没给你做饭。”
“不用”,池景川站起身,去卧室套了身衣裤,在书桌前打开电脑,背对他说道,“给我两天时间,我想清楚了跟你说。”
耀东城几乎脱口就要问:想清楚什么?不是这点事,就要闹离婚吧?
立刻压下这个念头:不会不会,池老师不是那么冲动和荒唐的人。
但再细想,池景川难道不会认为,跟他结婚这件事,才是冲动和荒唐?
“那你忙”,耀东城在家巡视半圈,“我也帮不上什么,去沈煜跟锦哥那边呆一阵。”
池景川伏案在桌上,没回头,没应答,没动静。
沈煜电话接起来:“进来吧,我们没在办事。”
耀东城按密码,推门见两人都在沙发里,沈煜歪躺着,腿脚搭在正坐的锦鸣肩上。
啐!这两人没在办事气氛也是天干物燥,随时就一触即发。
沈煜看他脸色,幸灾乐祸:“跟池景川吵架了?离家出走到对门,你还真有出息。”
耀东城咬牙切齿:“你他妈不能住远点?房子到期我不租了,你给我搬,搬去地心。”
“哟,这是要上演房东胁迫租客用肉体付租的戏码了?”沈煜两手抄抱在胸前,细尖起嗓子,“不要嘛,房东叔叔,人家不能流落街头的,晚上公园,厕所,地铁站,小巷里,坏人好多。”
“锦哥”,耀东城捂着头转向正确的求助方向,“我还没吃饭。”
“锦鸣,再开个香槟。”
“沈煜你够了!”
吃没两口,耀东城眼神就不自觉往门那边瞟,锦鸣直接问道:“送一份给景川?”
耀东城扒拉两筷子菜,嚼进嘴里:“他说了不用。”
饭后,沈煜一脸无聊耸耸肩:“3P吧。”
耀东城明显心不在焉,点头:“也行,好久没玩了,那个最简单。”
沈煜推了把锦鸣:“愣着干什么?把桌收拾干净了。”
“……”,锦鸣最终只能迟疑确认:“桌上?”
“Three people poker”,沈煜边摸牌,边跟锦鸣说道,“3P,没毛病吧?”
锦鸣耿直反问:“那不应该是3PP么?”
“大男人说叠字,还是PP,多恶心”,随即转向还在理牌的耀东城催促,“快点要地主,咱们三个就你符合身份。”
耀东城看看牌:“不要。”
锦鸣虽然第一次玩,但这规则,比之前的升级比是降维打击,果断要了地主,收底开牌:
“对3。”
“要不起。”
沈煜直接把牌扔了,怒斥刚让牌的农民伙伴:“你他妈坑我呢?”
耀东城亮明手牌:四个4,剩下十三单张,从5直通大小王。
“难道要我炸弹炸对三?”
沈煜一看,惊叫:“这是什么惊天王炸的牌?!你这不要地主?你这不往死里加倍?
因为,不想一个人。
沈煜不依不饶:“而且你怎么就不能炸对三?不是立马就赢了么?”
耀东城慢吞吞道:“看漏了,再说锦哥第一局,你着什么急?”
沈煜琢磨一会,挑眉道:“不过再看看这牌,真诡异,除了死,就是单。你该不会要被甩了吧?”